花公公不宜久站,便斜躺在軟榻上,聞言,他那張妖嬈到極致的魅容,輕挑眉道:“哦~探聽到什麼訊息嗎?”
此刻他的聲音恢復原有柔媚,不像太監的尖銳刺耳,雖然十二星煞也聽慣了他的正常的聲音,可是今天總覺得莫名的勾人,那軟綿綿地透著一種無比香膩意味。
不由得星一抬頭看了一眼主子,一眼便愣住了。
依舊是那張令人看了就無法呼吸的容顏,可是此刻的他的身影每一處都透著一種特別勾人的柔軟意味,就好像是被微風吹皺了的春水,輕盈溫潤,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撫觸。
“星一!”
花公公看出他眼底的痴迷,瞬間聲音便冷凝下來。
星一瞬間回神,趕緊低眸,面紅心跳,心中懊惱不已,該死的,他竟然看自己的主子看呆了,嗚嗚,主子是練了啥魔功還是媚功嗎?咋一夜起床好像更加勾人魂魄了,連他這種一直堅信自己性取向的正常男人都看入了迷。
“呃,那個星一探到那些死的人就是陛下的鷹隊,而殺他們的人,星一派人打聽過,好像是一個身上披著黑色斗篷的人,那些參加國院闡福寺的後院百姓曾有人看過,聽他們描述此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不過一身血腥,好像還戴著鐐銬……”
“你說,他戴著鐐銬?!”花公公猛地抬身,直直地盯著他。
星一微詫,直言不諱道:“是的,當時她身上的血末幹,結合死在林子裡鷹衛的死亡時間,可以推論必然是他下的手。”
一身血跡,還戴著鐐銬,花公公回憶起昨日看到靳長恭的模樣,心中頓時一陣揪痛。
是她嗎?昨夜他肯定她就是靳長恭,那麼今日登基的靳長恭是誰?
難道……是他?!
他沒有死……
那恭兒去哪裡了?
“那人呢,那個戴著鐐銬的人呢?”花公公一雙魔魅一般的黑瞳緊緊地看著星一,語氣不由得染上急色。
星一很驚訝主子此刻的急燥,他為什麼這麼關心那個人?
“他下落不明,不過在莫流瑩屍體旁邊並末發現大量血跡,再加上能憑一人之力擊殺那麼高手,估計武功十分高強,應該無性命之憂。”
花公公頓時愣神地望著空氣一處,心中一痛窒痛。
下、落、不、明?
他的恭兒下落不明嗎?為什麼不肯等他醒來,為什麼要選擇離開他,為什麼在他們兩人發生了那麼親密的事情後,只留給他一個“下落不明”……
冰冷的手指攥緊胸口的衣服,他雙汪鳳眸黑如深淵,妖媚上挑的眼尾溢位絲絲痛意。
陛下,奴才好痛,好痛,您在哪裡,在哪裡啊?
星一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上竟然露出那種痛不欲生的表情,那種痛幾乎感染得連他都有一種酸楚的感覺。
星一噗通一聲跪下,急聲道:“主子,您,您沒事吧?”
聽到他的聲音,看到星一那擔憂的表情,花公公轉過臉,片刻後,他才道:“吩咐下去,將我所有分佈的勢力都傳達下去,尋找……尋找一名找得跟靳帝一模一樣面容的人,記住,是所有勢力!”
星一瞳孔震驚地一縮,緊聲道:“主子,您打算,打算……”
花公公轉過臉,透著粼粼波光的妖媚鳳眸,黑得純粹,黑得極致,似兩灣深不見底的黑色深淵,讓人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產生一種心魂都要從身體裡脫離出來跳進那黑色深淵裡的錯覺。
“已經沒有繼續隱藏的必要了……”
是的,沒有必要了,因為她已離他而去了,他也失去了繼續留在靳宮的必要了……
靳志文(先皇,靳長恭的父皇),當初你以為用一招虛鳳假凰便能欺瞞我,可惜我選擇的人早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