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她垂直的手臂手沿著冰冷白皙地手指滴落,一些漸漸回過神留意到她的老百姓都一驚,她們驚見地面的血滴,心中隱隱感覺到一種恐懼,而靳長恭看他們有意地散開,便一無所覺地朝著前方走去。
此刻她低著頭,眾人看不見她臉上的血跡幾乎掩去那大面積的雪白肌膚,長髮凌亂無拘的披散垂落及腰,她搖著步履安靜地朝著前走去。
這時太多數人的目光都緊緊地關注著祭壇正在舉行的熱鬧登基儀式,聽著梵樂歌頌,甚少人注意到身後發生之事,都是等到靳長恭這個變異散發著冰冷氣質的人走前時,他們才驚醒,然後無一不識相地迅速退開。
看著那代替了自己的暗帝接受著靳國傳國玉璽,接受著靳國朝臣與國民的膜拜,靳長恭此刻自己都不知道是用何種心情在原地觀看著。
“喂,誰啊,她是誰啊?”
“你看,你看,地上的血是不是她留的呀,好嚇人啊?!”
“會不會是奴隸啊,我怎麼好像看到她手上戴著鐵鏈?”
“別亂說,哪裡會有奴隸敢跑到這裡來,不怕被抓嗎,我猜是個瘋子還差不多。”
那些人擠成一堆後,打量著靳長恭一身怪異的打扮,暗地裡議論聲不絕於耳,可靳長恭根本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不加理會。
此刻,她正全神貫注地看著有三名衣冠楚楚,年過花甲精爍老頭兒被剛才捧著玉璽的老太監恭恭敬敬地邀請上了圓壇,不用猜,她已經認出那三個人了。
靳風國老,靳肖國老,靳顯國老,他們三個就是在皇陵大概生活了一輩子的老傢伙,屬於靳族至高無上的國老,他們三個毫不客氣的說就是整個靳國最有力的一筆財富。
一個據說擁有靳國最富饒的金屬礦與寶藏的國老,而這一筆富饒的財富一直不曾有人能夠動搖,一個是為歷代新君培養靳國暗衛的絕武高手,一個是知道屬於靳國最多秘密,每一個秘密都足以撼動國之根本,雖然他們只有三人,可這三個人加起來卻有著比靳國帝皇更加誇張的權力。
據聞皇族流傳的一則傳言,如果他們三位國老準備共同彈劾一位在即的靳皇,那麼這位靳皇就必須即可退位。
誇張嗎?的確,很誇張,因為在靳國皇權原來並不是唯一的,而這三個人就是能夠威脅帝皇的一枚暗棋。
為何是棋子呢?因為他們就是祖宗們擔心帝皇太肆意妄為而設下的一個限制。
說起來,靳長恭可以說是這三百年來靳國最令人頭痛,最令人無語的帝皇,但是為何三位國老卻沒有選擇放棄她呢,只因為靳長恭的心狠手辣,幾乎滅絕了靳國所有可能成為候選的皇儲人選,是以靳國皇族就最剩下靳長恭這麼一顆獨苗,所以說即使三老一直不滿她的所作所為,也最終沒有辦法只好妥協。
不然怎麼辦,讓靳國換別的姓嗎?放屁,那是絕對,絕對,絕對不行的!
他們其實有意願讓靳長恭儘快納妃納皇后,生下一個稍微“乖巧”一點的皇子,到時候就真沒有她什麼事兒了。
只不過這個願望,在知道永樂帝竟然是一隻斷袖後,便生生扼殺了他們全部希望,所以這三國老從此便不再踏入靳宮一步,也不再接見永樂帝,明明白白地暗示他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只不過,上一次花公公特意前來皇陵傳達靳帝想要來“探望”與“和好”的意思後,給足了三國老面子,他們三個這才商量又糾結好久後,才咬牙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畢竟靳國是他們的家,為了靳國再深的怨意都可以壓下。
之後,三人在聽說她如何在鬥獸場巧妙地擊退蒼軍,如何完美地表現了一國之君的霸氣後,當時他們三個可謂是一邊激動一邊感到自豪,同時幸慶最終靳國還是沒有毀在她手中。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