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槨之內的九祖頓了頓又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何張家沒有關於邪神的記載,很簡單,老夫和那些兄弟還沒等留下記載呢,就已經死了。”
“不過,有了你剛剛的話,老夫也想到了,這邪神之力如此詭異,只要知道,就會有沾染的風險,所以父親才沒有留下任何的記錄。”
“可嘆啊,偌大一個超級勢力,居然在建立之時就已經註定了結局……不過張家又如何笑話別人呢,風風光光無數年,到頭來,連本帶利都要還的……”
什麼?張若愚聞言頓時心揪住了,他在聽到這話之後就已經知道,關於張家的情況,確實要比他知道的複雜。
而這位九祖很明顯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九祖,那您說……”
“好了,老夫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老夫為何要告訴你,做出那樣的事,為何還要擔心呢,老夫被困在這裡無數年,你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嗎!”
話音依舊很平淡,但是張若愚聽了出來,在那平淡之下,隱藏著的是某種血海深仇。
活葬在這裡,本就帶著無邊的怨氣,然後屍體產生意識,帶著前世的記憶,還被完全困住無法動彈,兩者相加,張若愚自問放在自己身上都受不了。
怪不得張家一直告誡,千萬千萬不能讓這九位老祖出來,若是出來,他們會直接化身怪物!
是以眼見對方不想說,張若愚趕忙轉移話題道:“九祖您不想說那沒事,對了,之前我不是提到過那位陳先生嘛,九祖,在之前,卻是發生了這麼一件事……”
說著張若愚便把之前射日神弓虛影莫名崩碎的事情撿了一遍。
事實上,相比於張家的困境,張若愚更想問問這件事!
張家先祖再怎麼欠,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人了,而射日神弓,可是依然在張家的!
而這位九祖便是很好的物件,他是親眼見過張家先祖的,更是和射日神弓真正接觸過的。
而且張若愚相信,自己這位九祖絕對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果然,在張若愚講完之後,九祖那原本平和的聲音都有了一絲顫抖:“你是說,你的射日神弓虛影在指向那位陳先生之時直接崩碎了?”
“而且是自行崩碎的?”
張若愚點頭應是,然後……棺槨裡陷入了沉默,遲遲沒有動靜。
對於九祖的這種反應,張若愚是大概清楚的,但是他卻沒想到九祖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事實上張若愚是沒想到,他們這一代代的張家之人沒有見過射日神弓都將射日神弓當做神靈了,那當初張家老祖和這些二代老祖呢?
他們當年可是親眼目睹過射日神弓的強大,是以才會賭上張家的命運供奉射日神弓的,現在射日神弓在指著別人的時候居然自動崩碎,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張若愚自己都能得到某個結果,某個對於張家人來說極其可怕的結果,但是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大殿之內蠟燭慢慢燃燒,光芒被吞噬,慢慢的,那蠟燭燭光開始了輕微的搖晃,但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
烏城廣場上,城衛軍手中的長刀已經舉起,而他們要做的便是一刀剁掉這些人的頭顱。
城主大人說了,只有用人的命來祭祀那位太陽王,才可以讓烏城的水源重新流淌,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去死吧。
沒有人想被渴死,而別人死,總好過自己死……
天空中的祭司臉上志得意滿,這一次這麼多的靈魂,偉大的太陽王一定會獎勵他的!
但就在此時,忽然出現了砰砰之聲,連人的影子都沒看到,等到安靜下來,眾人才發現,那些個城衛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打的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