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裝甲車上的陳濟棠感慨萬千,因為幾十萬人把幾條通往蘇萊曼尼亞的道路堵得嚴嚴實實,自己的戰車直接被擋在了外面,根本沒有辦法進去。在他看來,這股人潮對於自己部隊的阻礙,遠遠比所謂的“魏剛防線”要強大很多,於是,他不得不緊急派出一個營計程車兵,這些士兵的作用並不是驅趕人群,而是負責疏導交通,做起了義務交警,而那些伊拉克人還真的聽從中國軍人的疏導。就這樣,在折騰了大約四個小時以後,陳濟棠所率領的裝甲部隊才繼續向前攻擊,這讓姓陳的感到十分鬱悶。
不過,更加鬱悶的則是法國總理雷諾,由於中國軍隊在中東地區一公里接著一共裡的*進,法國國內的恐慌也日益加劇。內閣的文官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開始撕下自己的偽裝倒向法國現政府的對立面,而貝當元帥的態度也一天比一天的明確。12月9日,貝當說:“如果我們這一仗打輸了,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同對方談判受投降。”
在第二天,中國裝甲部隊距離蘇萊曼尼亞只有50公里的時候,這位老帥出手了,他交給雷諾一份正式的書面意見要求停戰。同時在例會上,貝當指責政府沒有做好戰爭準備,並且宣稱他每天見到的法軍毫無準備的情況使他感到吃驚,他聲稱:“我們在二戰時向德國宣戰就是一個錯誤,正如現在我們當時應該採取更加溫和的辦法來換取和平,而不是面臨戰敗的命運!”
對於所有人來說,這是一個訊號:這位老帥開始挑戰現任法國總理的位置了,甚至可以說雷諾在政府和軍方的支援率已經下降到了最低點,他已經變成了孤家寡人。
1916年1月6日下午6點15分,距離蘇萊曼尼亞130公里處。照耀了一天的太陽終於緩緩的落下,整個蘇萊曼尼亞即將陷入黑暗之中。這個時候,在距離瑪爾法港5裡處的一處名為聖加爾特的農莊停泊著大量的戰車。這其中有看上去十分龐大的坦克,也有小巧玲瓏的小型裝甲車,所有的車輛都整整齊齊的排成了一條長長的行軍縱隊。
重型坦克在前,輕型巡洋坦克在中間,後面是成打的步兵運輸車,所有的軍車都統一的漆成了土黃色,這種顏色讓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不適應,法軍計程車兵並不喜歡自己戰車的沙漠塗裝,他們認為這種塗裝非常難看,感覺有點像土黃色的袋鼠。但是,據說他們的盟友澳大利亞人卻十分喜歡這種顏色。因為這種顏色讓他們想起了澳大利亞人最喜歡的袋鼠。
這支軍隊就是從土耳其派來的法國王牌機動裝甲部隊。
此時,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機動部隊司令阿爾位元#貝德上校正躊躇滿志,他帶著自己的副官和參謀官員來到了佇列的中間,熱情的和自己的手下打著招呼,並且不停的拍著那些年輕士兵的胸膛,然後用溫和的語氣噓寒問暖。總之,現在這個傢伙彷彿並不是一個指揮官,而是一個和藹的老者。過了好一會兒,當貝德走到了佇列最後的時候,他衝旁邊的副官微微點了點頭,副官立刻給其開來了一輛裝甲汽車。貝德三步並作兩步登上了這輛汽車,站在上面,大手一揮,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向眾人大聲喊道:“小夥子們,法蘭西正注視著你們!前進!”
霎那間,數百臺車輛的發動機發出隆隆的響聲,一陣陣刺鼻的煙霧從這些車輛的排氣管中噴湧而出,頓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異常難聞的味道,原本站在車輛旁邊的法軍部隊也跳上了自己的裝甲車和坦克。他們或坐在狹小的布倫機槍車裡面,或站在坑坑窪窪的坦克後車廂上。所有人此時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面對的敵人是一支戰鬥力異常強大的軍隊。雖然他們被告知,這些中國人並沒有裝備可以和他們抗衡的重武器,但是一種奇怪的憂慮仍然縈繞在這些人心中。畢竟,中國裝甲部隊在印度、伊朗和阿富汗創造的輝煌歷史可是讓所有人都記憶猶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