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國家穩定一點,自己再去享受當皇帝的滋味吧。
關緒清沒有回答王商,而是自個走到了地圖前。焦慮的看著臺灣海峽……
福建海邊暗流湧動,海灣在一片迷霧之中,望不見地平線,一艘擱淺在海邊的花船,格外引人注目。穿上掛著的紅燈籠射出曖昧的燈光。船艙裡擺著幾桌酒菜,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正在彈琴唱歌。
張佩綸和幾個同仁正在裡面喝酒作樂,海風習習,海邊的點點漁火隱約可見。
這時,一個親兵慌忙推開船艙稟報:“稟大人,張管帶求見。”
“他有什麼事?”張佩倫夾著一塊肉正往嘴裡送。
“張管帶說有要緊事,要當面向大人稟報。”親兵說道。
“我正在喝酒,有什麼事叫他明日再報。”張佩綸不耐煩的說道。
這時,火急火燎的張得勝大步進來。跪伏在地:“管帶張得勝拜見張統領。”
張佩綸是福建水師統領,左宗棠令其在此盯住臺灣海峽處的法軍戰艦。不可輕易出戰,死守馬尾港。
“張管帶,你有什麼要緊事啊?”張佩綸不滿的說道。
“法人軍艦正向我馬尾軍港駛來,我軍應準備應戰,請大人明示屬下。”張得勝焦急的請求道。
“法人不過是虛張聲勢,左帥已鄭重交待,不可擅自出戰。違令者軍法從事。”張佩綸滿不在乎的說道。
張得勝急了,焦灼的盯著張佩綸說道:“法人艦隊燈火通明,像是要開戰啊!請大人隨屬下去看看吧。”
“張得勝,本大人做事,需要你教嗎?我約了好友再次一敘,不可隨意離開。”張佩綸有些惱怒了。
張得勝猛的以頭磕地,十分想哭,用幾乎哀求的聲音說道:“大人啊,軍情緊急。在越南,我軍已經跟法軍開上火了,法軍明顯是報復的進攻啊。大人,您不可藐視……”
“反了嗎?你敢教訓我??來人啊,給我把張得勝帶下去。”張佩綸怒吼道。
兩個親兵衝過去,把頭上已經磕頗流血的張得勝架了起來,往外面拖去。
張佩綸端起酒杯,向周圍的同仁勸酒。
張得勝絕望的痛哭道:“大人啊,開戰在即,你今日飲酒,明日定要飲血啊。”
章佩綸不再理會,一把把旁邊的一個女子摟在懷中,說道:“飲血好啊,壯士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那名濃妝豔抹的女子笑道:“大人真是英明神武,小女子佩服。”
不平靜的福建海上,海鷗在夜色中淒厲的鳴叫著。這時,黑壓壓的法軍戰艦朝馬尾港*近。月光照耀著海面,藉著明亮的月光,法艦上計程車兵忙著打旗語、裝炮彈。
這時,駐守在馬尾港的軍艦上卻是鴉無燈火,士兵們早已進入夢想。法國軍艦悄然無聲的駛進了軍港,緊接著,隨著法艦上指揮官的一聲“開炮”,十多艘法國軍艦,一排排的炮火密集的向馬尾軍港內福建水師打去。
炮彈帶著長長的火舌,準確的落在軍港內的軍艦上,頃刻之間轟然爆炸,頓時軍艦上一片火海。
“開炮、開炮、開炮!”法艦不停的發射著炮彈。
轉瞬間,李鴻章精心打造的福建水師全軍覆沒。總共十九艘炮艦,三艘巡洋艦。其中包括兩艘江南造船廠剛剛下水的鐵甲炮艦。
這時候,還在溫柔鄉中的張佩綸聽到炮聲。還以為張的勝不聽勸告,主動開炮了。大罵道:“好你個張得勝,居然敢私自開炮!看我不砍了你的腦袋。”
“大人,不好了。法國人向我們開炮了。”一名親兵跑進來說道。
這時,張佩綸還不相信。睜大了眼睛問道:“什麼?法國人向我們開炮了?”
“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