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呢。”
“做咱們這行當的,半男不女的,也只有想想的份兒了,五行不全啊。”
大殿裡,郭曾炘搖頭晃腦的背了一通《朱子家訓》:三姑六婆,實銀盜之媒;婢美妾嬌,非閨房之福。童僕勿用俊美,妻妾切忌豔妝。祖宗雖遠,祭祀不可不誠;子孫雖愚,經書不可不讀。居身務期質樸,教子要有義方。莫貪意外之財,莫飲過量酒。……
溥德聽的乏了,半閉著眼睛,昏昏沉沉,腦袋一頓一頓的。
好容易背罷了這篇枯冗文章,兩個太監從大喜殿小心捧來了歡喜佛,放在案頭,歡喜佛為男女合一佛像,成互相摟抱狀,佛身上設有機關,控制男女性器,按動機關,佛就作交合之狀,以此來將人倫大禮一目瞭然的告訴觀賞者。郭曾炘告訴溥德要行人倫課後,他初始不明,待把歡喜佛擺弄了幾下,又聽郭曾炘朦朦朧朧的講了一通兒,便已懂了三分,一張俊臉先羞紅了起來。
“殿下,臣方才所講你可聽明白了?”郭曾炘合上手中的冊子,一本正經的問呆立的溥德。
“嗯,有些明白,卻不透徹。”溥德懵然答道。
溥德瞥了一下郭曾炘手中的冊子,實際上他是似懂非懂,郭曾炘講的實在是太正經了,一板一眼的念,渾然沒有理會皇子懂不懂,一本正經的模樣好像手中捧的並非“春宮冊”,而是皇帝的“大誥”。見皇子說有些明白,郭曾炘也未追問,他為人一向嚴肅,這次是不得已被派來做皇子的人倫老師,在人前談及那等羞於啟口之事,巴不得這事早結束早好,哪會考慮眼前這學生懂還是不懂。再說這事是天生的,就算不教你,你上了床自己也會摸索,左右不過是個洞而已。這會要是和你講得太過透徹,日後廷前如何相見。要不是國之禮儀所在,這等教習直接在民間故院學下豈不是更明瞭。
“那好,請殿下觸控佛身吧。”郭曾炘指了指殿中供奉的歡喜佛小聲提醒溥德:“此佛名喚歡喜佛,內含機關,進出之道與臣方才所講皆合,殿下可自己摸索一下,若有不明之處,再問微臣好了。”
“是。”
溥德拿起歡喜佛一陣擺弄,不知碰到了何處機樞,只聽“嘎巴”一聲響,那佛象下面突然伸出一根*,不偏不倚正插進了半邊女像下身,溥德兩手一顫,歡喜佛落在地上,自己早已羞得滿面通紅。
上人倫課時,師生都必須端莊嚴肅,不可兒戲,故郭曾炘見溥德的羞怯樣子,心下好笑,臉上卻是肅然,指著那歡喜佛下面隨著機關不斷進出的物件繼續講授起來。只可惜他如何講都像是在講皇帝大誥,本已差得滿臉通紅的溥德竟然聽著聽著便肅然起敬,如聆聖訓。郭曾炘好容易耐著性子講完,便又問皇子“懂得嗎”,溥德只點頭不作聲。郭曾炘長吁一口氣,這一堂人倫課便告終了。
掌燈時分,內官監將八名俏麗年長的司寢送到溥德寢宮,教習皇子周公之禮,此事在宮中雖然秘而不宣,卻也有關朝儀,偏廢不得。幔帳下,溥德攬著溫香軟玉,一個個媚眼如絲,俏生生望著他,一時間兩眼迷濛,平日裡摸慣了詩書的手放在緞子般的嬌軀上,竟忘了身在何處,燭影搖曳中是耶非耶?
第二天一早,京城相師便把卜算的帖子送到後宮,相師們只生了一顆腦袋,自然奉上的都是“大吉大利”。古人云:“男女無媒不交,無幣不見。”取到了好彩頭,靜芬便命天使到梁府下聘,宮中辦了個場子祝禱一番,天使便持節,帶著禮物前往官學衚衕。
簷下禮樂官一聲高喊,奏“中和韶樂”,迎娶福晉的儀仗隊已在乾清門外列隊待發了。最先為步軍統領衙門馬隊,以下為北京警察廳馬隊、保安隊馬隊和軍樂隊,繼而是一頂黃緞銀頂轎和三輛黃緞銀頂車。再往後是七十二個手執彩旗、太平傘的執事隊伍,還有眾多轎伕抬著的四駕黃亭。
再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