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問顧錦沅:「你的祖母詩中怎麼提起的?」
顧錦沅忙把那首詩詳細地說了,又把自己的猜想提起來:「可若真的是這個,又怎麼會身在隴西?」
畢竟那人應該是在多年前便已經不在人世了!
太子自然也是意外,他蹙眉,想了片刻,突然神『色』鄭重起來。
「這事,萬萬不能對外人提及,我們要從長計議,我會儘快再次派人前去隴西,最好是把你那位叫阿蒙的朋友帶上,他畢竟對隴西熟門熟路,或許能幫著一起探聽訊息。」
顧錦沅看他這般,自是知道他的猜想。
其實她何嘗不是這麼想的,但若是如此,太過不可思議了,畢竟那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又是宮裡頭暴病而亡的,怎麼可能還活在人世?
因為夫妻兩人說著這話,不知不覺間,皇太后的寢宮已經到了,兩個人當即下了輦車,過去拜見了皇太后。
皇太后正靠在榻上,由底下宮人修剪著指甲,聽到他們來,只懶懶地抬了一眼:「既是嫁進來了,以後每日常過來哀家這裡坐坐吧,也算是給哀家解悶了。」
這話說得含蓄,其實就是讓顧錦沅每日請安的意思,顧錦沅倒是沒什麼不可,當即溫聲應了。
畢竟她是當人家孫媳『婦』的,請安本來也是本分。
誰知道太子卻道:「太子妃身子孱弱,從東宮過來要坐好一段輦車,她怕是不能日日來,不然這樣吧,孫兒每幾日會帶著她過來,給皇祖母請安。」
皇太后當即冷笑,臉都拉下來了,這是什麼皇孫,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下她的面子?
不過話都到這個份上了,她也就不說什麼了,一時想著,趕明兒皇上過來,可是要和他說道說道了,看看他養的這好兒子,選得這好太子!
從太后處出來後,顧錦沅看了一眼旁邊的太子,小聲說:「你這樣太后必然惱你。」
這樣好嗎?太后不會生氣嗎?
太子卻道:「我若是不說,她就不惱我了嗎?」
顧錦沅一噎,想想也有道理,不過……
她想了想:「若是太后以你不孝之名,讓諫臣參你呢?」
太子擰眉,墨眸含笑:「諫臣怎麼說,說我不讓體弱的太子妃去太后處請安,所以要參我?」
顧錦沅默了下之後,也忍不住想笑,前朝的諫臣管得是比較多,不過如今諫臣怕是沒這麼多事,他們想參就參,左右不是什麼大事。
這麼走著間,兩個人再次上了輦車,準備過去皇后那裡。
握著顧錦沅的手腕,他撩起袍子上輦的時候,借著這彎身的時候,在她耳邊低聲道:「讓你早些嫁給我,就是為了讓你活得自在舒心,既如此,又怎會讓你跑來給她日日請安。」
顧錦沅微怔了下,看他,卻見那墨眸清冷,一派的矜貴涼淡,彷彿剛才那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她抿唇笑了,忙上了輦車,也如他那般坐下。
當太子妃的日子才剛剛開始,看來她應該多向她的夫君太子學一學。
第74章 你這性子什麼時候改改
顧錦沅過去了皇后處的時候,皇上已經在了。
夫婦二人上前行了大禮,皇上看過去,卻見自己兒子英挺俊逸,那新娶進門的太子妃卻是嬌艷溫順,著實般配,一時倒是想起往日陳年舊事,不由恍惚。
倒是旁邊的皇后,忙用手不著痕跡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他才恍然,忙命平身,又下旨重重地賞了,賞的都是各樣古玩奇珍,賞單讓人咂舌。
之後皇后招呼顧錦沅過來,含笑拉著她的手,和藹地說著話,此時恰好福雲公主也在,抽科打諢地說笑,氣氛倒是融洽。
皇上見她們和睦融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