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什麼時候安置好,把我們娘倆接過去啊。”馮茹撫摸著肚子滿懷期待。
“這邊咱們的別墅在裝修,甲醛味可大了,別燻著咱的孩子。”安傑眼睛都不眨的說道。
“不是說發達國家不用甲醛麼?”馮茹有些疑惑。
“哪兒都少不了甲醛,好了,裝修師傅找我有事,掛了。”
“嗯,那好,你在美國注意安全哦,很多人找你呢。”
“知道了親愛的,麼麼噠。”
通話結束,馮茹關上電腦,上床睡覺,撫摸著自己的小肚子,臉上盪漾著幸福的微笑。
天花板夾角里,微型攝像頭默默的工作著。
……
星漢偵探事務所,劉彥直依約而來,早上他接到劉漢東的電話,說是安傑有訊息了,但是電話裡說不清楚,必須當面談。
劉彥直坐在長沙發上,劉漢東坐在辦公桌後面,兩人都點了一支菸,吞雲吐霧,偵探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扯著自己的頭髮乾咳了兩聲道:“那啥,喝茶麼?”
“有話直說吧。”劉彥直道,“安傑在什麼地方。”
“安傑的事情另說,一切盡在掌握,你是我們的委託人,大客戶,所以有件事我得告訴你,簡單說吧,馮茹和安傑一直有聯絡,而且壞了他的孩子。”劉漢東一口氣說完,留意著劉彥直的表情。
“哦,沒料到。”劉彥直並不太驚訝,更沒有傷心難過被騙備胎的痛苦,“這個女人夠傻的。”
劉漢東說:“我的意思是說,既然馮茹和安傑是一夥的,那麼您撤回委託也在情理之中,我這就把三十萬打回你賬上。”
“不用,繼續執行合同。”劉彥直道,“你這個人挺實在的,不過猜錯了一點,我不是馮茹的男朋友,我和她奶奶是多年前的老友。”
劉漢東不解了,據他掌握的資訊,劉彥直是馮茹新交的男朋友,而且為了她馮茹的事情還把張鯤鵬折磨的生不如死,到底怎麼綁到那麼高的地方,他怎麼也想不通,反正這個人挺神秘的,看起來低調沉靜,但是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牛逼勁。
“我搞錯了,不好意思。”劉漢東撓撓頭,“那麼回到正題,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安傑人在美國,老實說從美國往中國綁人挺難的,那個令什麼至今還沒回來呢,不過我有辦法,一個月時間,我把安傑帶回來。”
“錢不夠可以再加。”劉彥直道,“境外執行任務很燒錢的,別讓你虧本。”
“謝了,我會把具體賬目記下來的。”劉漢東站起身,看牆上的掛鐘。
“我該告辭了。”劉彥直說。
“別走了,我請客,咱擼串去。”劉漢東說。
……
劉彥直沒有再約過馮茹,反而去馮家找老太太聊了幾次,老太太叫馮婉,上海聖約翰大學畢業,高階知識分子,解放後隨家人從上海搬到近江,從事教育工作,其中又有十幾年時間因為資產階級小姐身份,被組織發配去掃廁所,平反後落實政策,發還了文革期間沒收的家產,摺合人民幣十萬元,這筆錢後來被老太太捐給了希望工程。
馮婉終身未婚,九十年代初期,她收養了一個丟棄在小區門口的女嬰,當做孫女養大,這嬰兒就是馮茹,後來老房子拆遷,老人家把一輩子的積蓄加上,買了這所大房子,因為怕麻煩,直接登記的馮茹的名字,現在麻煩來了,房子抵押給銀行,錢又被安傑捲走,銀行遲早還得上門收屋。
老人家很健談,她以為劉彥直是一名作家,專門寫民國背景小說的作家,老年人又沒有解悶的伴兒,所以對他滔滔不絕說了許多,兩人儼然成了忘年交。
“小茹這孩子過於單純了,容易被壞人利用,你要注意啊。”老人語重心長的勸道。
劉彥直知道老人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