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地竟有些害羞,低下頭,應了聲好。
明夷君笑笑,輕撫她的額髮。
真是可愛的幼獸啊。
生平第一次的,他為自己沒有同族,因此無法養育幼獸而感到遺憾起來。
☆、第17章 議親
自從明夷君在門口堆了那一雙雪郎君和雪娘子,湛露生意似乎也比之前好了一點。有些少年男女似乎覺得那一雙雪人很有趣,因此會選在這裡相會。
也有少女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專門跑到廚房去逗弄青狐的。狐狸爪上的肉墊軟乎乎,一天裡總要被人摸上個百八十次。
那狐狸剛開始還要反抗,可憐他脖子上繫著頸圈,被封了法力,就連爪子上的指甲也被剪了乾淨,根本沒有一點反抗能力。後來它也算是被摸慣了,無論被人怎麼逗弄,都懶洋洋趴著不動,實在被惹得太厲害,他就只能張嘴叫兩聲,呲著牙嚇唬人。
湛露知道他本是得道的狐狸,與尋常走獸不同的。看他這樣,倒有點可憐他。便想要把他栓在裡屋。可是明夷君不同意,湛露也只能作罷。
為了迎合那些少年男女的口味,湛露還特別準備了一些甜品。每一樣都是給明夷君試吃過的。明夷君吃了她的東西,每一次都說難吃。可是和他在一起久了,湛露也看出些規律。他若是隻是說難吃,面上無甚表情,就說明這東西味道其實還不錯,若是說的時候皺了眉,才是真的不好吃。
甜品什麼的雖然似乎不太適合在酒肆出售,卻很合少女的胃口,居然賣得還不錯。
這段時間裡,明夷君為著要等他那幾個友人出現,因此不肯回房休息,而是總在酒肆裡閒坐,時不時還要望一望門口。
明夷君生得這般特異美貌,教來酒肆打酒的人看了,未免覺得吃驚。常來這酒肆的人大多是熟客,見他一直在此靜坐,夜裡酒肆落鎖亦不離去,時間久了,未免好奇,便打聽他的身份。卻又偏偏不敢直接問他,便去問湛露。
湛露不好回答,只說是家裡的長輩。眾人見問不出什麼,就都跑去問阿箸。
阿箸娘子聽見有人問她,眼睛一睜來了精神,張開嘴就胡說八道:
“你問那一位?那本來是我家的主上,是阿露爹孃的至交好友。當年阿露出生,主上怕阿露爹孃忙不過來,所以派我來照顧的。後來主上聽說阿露的爹孃去世,阿露沒人撫養,因此就到這裡來,要把阿露接走。只是阿露不肯丟下酒肆,所以我家主上就留下照顧阿露了。”
阿箸娘子這一番話講得漏洞百出,聽的人也並不深信。又有對門的老闆娘言之鑿鑿,說那人分明是湛露的姘頭,要麼怎麼能拿出那麼大的元寶來給她還債呢?
說起來,阿箸所編的故事雖然不實,其實倒與事實相去不遠,只是縣城裡的人卻更願意相信對面得意樓老闆娘的說法。漸漸就有閒話傳出來,說明夷君是京城裡的大財主,看中了湛露,要納她做小星的。只是她年紀太小,所以明夷君要在這裡等到她加笄,才帶她走。
什麼?你不信?酒肆前面那兩個雪人還在那戳著呢!這兩個人,郎情妾意得很哪!
小縣城裡的人,平日裡無所事事,也就是嚼嚼舌根。這沒有影兒的事,卻被他們傳得有鼻子有眼。湛露聽了這些傳說,只當是沒聽到,什麼也不說。這倒讓那些愛嚼舌根的人變本加厲起來,傳得更懸了。
湛露與明夷君的事,在縣裡傳得這般風風雨雨。雖說是如此,卻也有不信的人。這一日,縣裡專給人做媒的週五娘進了酒肆的門。
這週五娘可是個人精。她進了門,兩眼往四下一掃,並不理會湛露,也不去找阿箸,扭著身子就坐到了明夷君面前。
明夷君抬起眼睛來,週五娘便笑嘻嘻說道:
“這位郎君不知怎麼稱呼,聽說,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