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將軍文武兼修,好興致啊。”話鋒一轉,勾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寡人可能看看將軍的字?”
“君上請便。”
慘了!他衝著書桌這邊來了!
“君上小心!”范蠡忽然大聲喝斥,“有刺客!”
他發現我了?這下完蛋了,竟被誤認為是刺客!
“出來!”冰涼的劍鋒閃著寒光指向桌底。
在心裡哀嘆一聲,我只得乖乖低著頭以極為不雅的姿勢爬了出來。
“是將軍太過緊張了,如此美人,怎會是刺客?”一個微微帶著笑意的聲音。
熟悉感覺一下子讓我豁然開朗,他該不是那個讚我“傾城絕色,果然不假”,且願以明珠十槲來買我的男人吧!一樣的聲音,會是他嗎?
我抬頭看向那人,面如冠玉,唇紅齒白,一樣的溫和笑意,他竟是歷史上鼎鼎大名的越王勾踐!天哪,我要瘋了,我差點被勾踐買走耶!難不成被他編入後宮啊!
“不得無禮。”范蠡的聲音驚醒了我。
我慌忙跪下,“香寶見過君上。”
“範將軍何時藏了這樣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啊。”勾踐輕笑著道,在說“絕色傾城”的時候,他刻意加重了語調,聽得我心驚肉跳。
“君上言重了,就算絕色,也非傾城。”范蠡的聲音解救了我。
“將軍竟是不滿意?寡人倒是喜歡得緊,不如送於寡人如何?”勾踐的聲音讓我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這下完了,我都還沒有追到范蠡呢,難道竟要落入那勾踐手中?王要的女人,勾踐敢不給麼?
嗚,昨晚范蠡早說過越王今天會來,我怎麼就沒有放在心上,這下樂極生悲了吧,那竹簡什麼時候不好拿,偏偏這個時候來,這下撞在刀口上了吧,現在真的是什麼愛情都別指望了!
“君上說笑,香寶乃是臣的未過門的妻子,此戰如果范蠡有命回來,定請君上屈尊主婚。”
是范蠡的聲音?!
他竟然當著越王承認我是他的未婚妻?如果撒謊,那便是欺君大罪呢!
“如此真是恭喜將軍了。”
我抬頭悄悄看了一眼勾踐,他竟也在看我,他看著我的眼神讓我不安。
難怪那一日他那樣自信地跟我講“後會有期”,那是因為他是越國的君王,越國國土上的一切都是他的,更何況我一個酒家女?但他應該是怎樣都沒有想到,短短數日,我竟成了他麾下得力大將的未婚妻子!
送走了越王,我回頭看向范蠡,想問他剛剛說話可曾算數。
“從實招來。”他竟先行開口,聲音陰沉得有些嚇人。
“我……”我立刻緊張起來,他定是問我為何躲在書桌下,“我不是刺客,也不是奸細……,我只是在找東西。”天哪,我在說些什麼啊。
“找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許多。因我低著頭,沒有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找竹簡。”算了,寧可被他笑話,我也不要被他誤會。
“是這個嗎?”他握手成拳伸到面前,張開手掌。
他手心裡握著的正是那一支竹簡,只是在香寶旁邊並列著多了兩個字。
我狐疑地抬頭,卻看到他笑得一臉的溫暖。
“你耍我?”我撅起嘴。心裡卻暗暗得意,看來我已經俘獲君心啦!阿門!
“猜猜看,這兩個念什麼?”他依然是笑,嗯,最近的笑容越來越多,好現象!
我閉了閉眼,狡黠地笑了一下,“烏龜。”
“是麼?”他的聲音有些危險地提高,“狡猾的小狐狸!”
“不是麼?我不認字啊。”我一臉的天真無辜。
“補衣服花三個時辰,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