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族中派來的兩個族婦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將目光掃向賈老太太。
賈老太太待惜春行禮後,方說道:“既然回來了,就在府中住下,那庵堂也不是個長久的事兒。”說到這兒頓了頓接著道:“如今府中出了些事兒,一家子聚在一起也是好的。”
惜春故作不知地笑道:“大伯回來接任了族長之位,族中如今也有了章程,原是好事兒,老太太怎能說是出了事兒呢。”
賈老太太一滯,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王熙鳳卻是管不了那許多,抹著淚兒道:“可不就是出了事兒嗎?這才分府,那二老爺就不知犯了什麼事兒,一家子被抓了起來!”
惜春面兒上一驚,賈老太太的臉色已經很是難看,但王熙鳳是誰?接著哭訴道:“我們老爺剛回京,什麼也不知道就因治家不嚴被聖上斥責,如今說是讓閉門思過,誰知道將來是個什麼責罰。”王熙鳳一邊兒哭一邊兒說,邢夫人也跟著哭了起來。
賈老太太臉色很是難看的怒斥道:“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說完賈老太太看向黛玉,面色慈和地笑道:“這不還有玉兒嗎?玉兒難道能不管她舅舅?”
別人怕賈老太太,若是以往,王熙鳳也怕,可如今王熙鳳卻是管不了那許多。賈老太太話音剛落,王熙鳳便委屈地道:“不是孫媳婦故意要觸黴頭,更不是不相信林妹妹。只是妹妹怕是也不知道二老爺究竟犯了什麼事兒……”
王熙鳳說到這兒,看向賈老太太道:“怕是妹妹,也是有心無力!”王熙鳳這話剛說完,見賈老太太臉色越發的陰沉,急忙趕在賈老太太說話前說道:“畢竟妹妹只是個掛名縣主,再說還是閨閣女子呢!之前又出過那樣的事兒。”
賈老太太一時語塞,黛玉卻是明白了王熙鳳的意思,笑道:“莫不如先遣人去打探打探,二舅舅究竟犯了什麼事兒,咱們也好有個章程。”
黛玉說完鬆開惜春的手,蹲坐在賈老太太的腳踏上,握了賈老太太的手笑道:“若是被冤枉的,玉兒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黛玉看著賈老太太頓了頓,接著道:“縱是進宮告御狀,玉兒也是不怕的!定能還二舅舅一家一個公道!”
賈老太太呼吸急促,已然聽明白黛玉的意思,若是冤枉的,自然會出手相助。若非冤枉,黛玉便是不會管的。
賈老太太沒料到黛玉竟是這麼個說法,她一直以為,只要自己開了口,便是應付,黛玉也會去王府跟宮裡說說情的,成不成的,大家都會看在面兒上,讓賈政一家子脫罪。畢竟賈政乃是無官無爵的白身。
賈老太太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黛玉,便聽王熙鳳冷哼道:“還能為什麼?難不成咱們還能因為他們當家貪墨公中,將他們告了不成?說不得就是之前印子錢的事兒被人給發現了!”
賈老太太一聽這話,立時朝王熙鳳瞪來。黛玉卻是驚呼一聲兒道:“咱們這樣的人家,怎麼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兒?莫不是謠傳吧?”
惜春卻是冷冷地補了一句道:“空穴不來風,來風必有因。怎地就沒有謠傳別的人家兒放印子錢?”說著一臉不屑的走到一旁坐下,聲音不大不小的嘟囔了一句:“真是丟人現眼!”
賈老太太頓時被氣得喘不過氣兒,鴛鴦一見不好,急忙上前扶著賈老太太順氣兒。
大家見此也都趕緊圍了上來,黛玉更是揚聲道:“唐嬤嬤!快讓林德拿了我的帖子,請吳醫正過來走一趟。”
賈老太太一聽黛玉要請的,竟然不是一般的太醫,頓時也裝不下去。憤憤地揮開眾人,拉著黛玉的手哭道:“玉兒啊!那可是你親舅舅,你母親在家時,與你母親那是最好不過的。”說著便嚶嚶地哭了起來:“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老公爺啊!……”
眾人見賈老太太哭老國公爺,又是一頓忙著勸慰。正在此時,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