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守寧對她的話不以為然,坐下來後伸手去摸她另一隻放在腹前的手。
那手冰冷冷的,像是半點兒溫度都沒有的樣子。
“怎麼這麼冷。”
姚婉寧仰著頭,用力的吸了兩下鼻子,說道:
“老毛病而已。”
她的身體無論怎麼樣都捂不熱。
姚守寧握住她的時候,那掌心綿軟細嫩,仿若無骨一般,又溫暖無比,傳遞過來的熱度竟像是比暖爐還要舒服一些。
“看樣子是真的好了。”姚婉寧一手拿帕子掩唇,一面仔細打量姚守寧的臉。
見她雙頰透著紅暈,眼神明亮,不見半分萎靡,不由既是替妹妹開心,又有些羨慕她從小就無病無災的體質。
“孫神醫的藥已經喝了嗎?”
姚守寧一將姚婉寧手掌握緊,便覺得她身上傳來一股瘮人的寒意,順著兩人交握的手掌處傳進她的身體。
雞皮疙瘩立了起來,她下意識的轉了下脖子,緩適這股寒氣。
“昨日就喝過了。”姚婉寧察覺到她的動作,不動聲色的藉著端藥的時機,將手抽了回去:
“這都已經是喝的第二回了。”
說話的同時,她端起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藥捧在掌心,頓了片刻,接著就送到了嘴邊。
“看來這孫神醫也沒傳聞的那麼靈。”姚守寧見她端了藥碗,大口大口的將那藥汁喝下去,不由有些心疼:
“若這幾副藥吃了仍不見好,恐怕真像娘說的,這孫神醫只是徒有虛名。”
她皺了皺眉,接過一旁白玉手中端的蜜餞,捧到了姚婉寧的面前,想要哄她開心:
“到時娘說了,找人砸了他的攤子,看他往後怎麼招搖撞騙的!”
姚婉寧喝著藥,聽了妹妹這話,被她逗笑,一時不察被藥嗆到,頓時咳出了聲。
如此一來,倒將姚守寧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替她揉胸推背。
折騰了好半晌,姚婉寧才緩了過來,被妹妹抱在懷中直喘氣。
“都是老毛病了,要治也不是三天兩頭的事。”
對於看病這事兒,她比柳氏要豁達一些。
興許是病得久了,也遇到過不少招搖撞騙的人,對於姚婉寧來說,孫神醫可能也只是她人生之中又一個不幸遇上的庸醫之一而已。
只是看柳氏興匆匆準備禮物,又盼著日子數孫神醫入神都的時間,她不願去潑母親冷水。
姚婉寧不願多說這個事,喝了兩口水,潤了潤喉,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來找我什麼事?”
姚婉寧這話一說出口,令姚守寧吃了一驚。
她沒想到姐姐平時身體不好,觀察力卻遠勝旁人。
從小跟她一起長大,貼身侍候她的冬葵都沒看出來她的目的,以為她只是過來探望姐姐,姚婉寧卻一眼就看出來自己過來是找她有事。
“也沒什麼。”
她心中念頭迅速轉了一圈,已經想到了回應的話語:
“昨日馬車上,娘不是提到了姨母要將表姐、表弟送來我們家嗎?”她半真半假的道:
“我就是有些好奇,娘有沒有跟你提過,姨母和表姐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