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報復的四個人裡面,那兩個襲擊我的男人,燒成灰我也能記得他們的樣子;拿著攝像機偷拍的那個男人,已經可以肯定,是一個和你長得十分相像的男人,自從上次以後,我從“三好膠捲店”的店長那裡,一直都沒有得到什麼訊息。我也去找過他幾次,但是每次他的回答,都是:“最近沒有看到他。”難道店長已經跟那個與U君長得很像的人,如實說出了我拜託他的事情?會不會是那個畜生,又給了店長更多的好處,讓他保持沉默了呢?我也會隔一段時間,就去店門口盯梢,但是,也沒有發現與U君長得很像的人。我已經放棄了從那裡進行的調査。
也有別的線索。應該報復的人,都與“三生公司”有或多或少的關係,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至少,那個“製片人”就應該是“三生公司”的正式職員。
“我請川獺幫我完整地影印了一份‘三生公司’的職工花名冊。首先,我挨個兒地調査了‘特別事業部’的職工,之後,又對他們的家屬和朋友,進行了地毯式的排査。雖然‘特別事業部’只有十幾個職員,但是,要對他們的家人、朋友都進行調査,也是一項工作量很大的事情。對於這個我一個人根本無法完成的調查,我還僱傭了偵探來幫忙。”
“都僱偵探了?”豬原佑司不可思議地咂著嘴嘆息著。
“是的。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得出結論。最終得出的結果就只是——襲擊我的那個男人,還有和你長得很像的那個男人,他們都沒有找到。”
但是,我並沒有把全部的事實都說出來。我調査的範圍,不僅僅是“特別事業部”,也延伸到了別的部門。“三生公司”的全部職員,大概有一百多人,因此,工作量比預想的還要大。
期間也想過要放棄,繼續做這樣一件事情。即便找到了襲擊我的兩個男人,找到了“製片人”,即便報復他們,究競又能如何呢?那樣,也不能挽救U君,而且對於我的心,也絕對不會有絲毫挽救——我只知道這些。
但是,我並沒有放棄調査。自從我的報復心理,被熊熊地點燃起來之後,我就已經忘記了悲哀。只有這樣,我才可以活著。如果我真的放棄了調査,那我便真的一無所有了。我想,如果真是這樣,恐怕我真的不能再活下去了。
“真是太辛苦了!……”
我停了下來,重新緊緊握住了抵在豬原佑司咽喉處的水果刀。
“我總算抓到了線索,那是在年底的那個報道說,是這個冬天裡,最冷的那天的早上。”
我舔了舔嘴唇,繼續往下說:“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吧?我萬萬沒有想到,我要反覆調査的人就在我的身邊。因為是熟人,所以無論怎樣,都要推遲對他的調査。”
“你是指的川獺?”豬原佑司驚詫著問。
“是的。直到我去調査川獺的朋友們的時候,才第一次偶然遇見,和U君長得很像的人。向我提供情報的人,就是川獺經常去的那家卡拉OK包廂的服務生。當我把U君的照片,拿給他看的時候,他很爽快地回答我:‘啊,這個人,與豬原先生長得很像啊!’據說,川獺和豬原佑司,都是那家卡拉OK裡的常客,每週都會去那兒一次。”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往下說道:“我本來可以早一點意識到的。你在‘三生公司’門前出了事故的時候,如果我把你的頭盔,一把摘下來的話,我那時候早就知道真相了,哪用花這麼多時間呢?正如川獺說的那樣,如果去看望一下你的話,可能就會更加順利地,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豬原佑司的嘴角稍微地動了一下,但還沒等他說出話來,我便繼續往下說:“我接近豬原佑司——對,就是你。藉著去看望你的機會,開始調查你。你——畜生,說起來,你確實還真和U君長得非常相似。鼻子的形狀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