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放上一掛鞭炮,然後燒上幾刀紙錢,點上三柱香,一家老小給先人們做個揖,然後等待紙錢燒盡了,大家便收拾好去另一處掛親。
蘇望利用星期天週末,跟爺爺爸爸媽媽以及弟弟蘇希去甘泉村後山,給奶奶、外公,還有爺爺蘇盛一位早逝的妹妹掛了親。蘇家男丁單薄,四代單傳,到了蘇望這一輩才有了哥倆。而姜春華家原本有兄弟姐妹十一個,後來夭折病逝的只剩下她們姐妹倆了。幾經變遷,如蘇望的外婆等一些早逝的先人,墳頭早就被平了,都找不到具體的位置了。所以蘇家需要掛親的地方也不多,光明鄉的親戚也不多了,關係最近的就只有蘇望的舅公,也就是蘇仁的舅舅,蘇盛的小舅子。而且這舅舅原本還只是蘇仁母親的堂兄,只是蘇仁外公外婆只有一個女兒,於是就從弟弟那裡過繼一個兒子過來傳香火。
一家人到蘇望舅公吃了一頓中飯,然後跟著舅公家一起給蘇仁外公外婆以及這邊的幾位先人處掛了親,到了四點多,蘇望一家便坐車回城去了。
第二天照常上班的蘇望坐在辦公室裡,聞景初又出去了。這段時間是掛親時間,也是山林防火的重點時期,他必須得到處去轉轉。
蘇望可以聽到遠處山上傳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站在走廊上,可以看到遠近山上的各處墳包頭上插著白孝紙條,在迎風飄揚,有錢的人還放了個大花圈在那裡。有的放的早,經過這兩天春雨的浸泡,已經開始殘破了,讓綠綠的春色蒙上了一絲悽風慘雨的味道。
門衛王大爺送報紙的時候給蘇望捎來了一封信,一封郎州地區地方稅務局信皮的信,上面娟秀的字蘇望一看就知道是龍秀珠寫的。他有點疑惑的拆開信,自己給龍秀珠寫的信比較多,反倒是她回的信比較少,一般情況下都是透過電話交流。這是這次龍秀珠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電話來了,蘇望事情也比較多,只是打了兩次電話,匆匆忙忙談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
“蘇望,我回來後思量了許久,終於決定給你寫這封信。記得高中時,你躲躲閃閃看過來的眼神,我開始覺得有點好笑又好氣,但是最後卻慢慢接受了。透過一段時間的交往,我把你當成了我的好朋友。正如你所說,我很自傲,像一隻天鵝一樣驕傲,甚至可以說是孤芳自賞。因此我的朋友不多,就連同性的朋友也不多,可是我卻非常願意向你傾述心裡的煩惱,而你總是靜靜地聽著,陪我走過了那段值得一生回憶的高中時代。
高中畢業後,我們各自考上大學,我一度以為今後會失去你這位朋友。在大學寒暑假期間,我們匆匆相聚,又匆匆相別,我還是可以盡情地向你傾述心中的煩惱,可是看著你眼睛裡的神情,我感覺到,我們都長大了,之間相隔的東西變得多了起來。
在郎州地區稅務局大院,一年多不見的你突然來到我的身邊,彷彿換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你用溫暖、體貼以及幽默發達著對我的感情,我感覺到了,卻變得很彷徨和不安。蘇望,說實在話,我從來沒有做好讓你成為男朋友的準備。
可是你卻一次又一次讓我心動,或許有這樣一個男朋友也不錯,當時我是這樣對自己說的。但不幸的是,我們已經不再處於高中時期,而是都上了班,為各自的命運和未來而奔波。我們已經不再整天幻想著明天的夢想,而是需要面對生活中的現實。
這次我們局裡組織下縣檢查工作,我報了名,初意是想見見你,看看你工作的環境。可是我媽堅決反對,最後還是我爸做主同意了。他對我說,你下去看看有好處,看了後就會知道現實與夢想之間的差距。我走了一趟,終於發現夢想與現實的差距有多遠,有郎州市和麻水鎮那麼遠。
蘇望,你可以責備我是一個自私的女孩,只考慮自己,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的夢想。在我去麻水鎮之前,遇到一位初中女同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