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濤洋接過話,也感嘆道,濃濃的羨慕誰都能感覺得到。
感嘆羨慕一番,章嘯天突然開口道:“你們還記得萬光輝嗎?就是那年跟我們一個培訓班,被選為學習委員的萬光輝。”
“當然知道,他不是被王主任器重嗎?94年就調到地社,後來聽說當上了地社果品公司副經理,不知道多意氣風發。當初老章我們不是還請他參加培訓班同學聚會嗎?結果這傢伙不是連信都沒回嗎。”趙守義隨即答道。
不過蘇望似乎也跟萬光輝一樣,從來沒參加過培訓班同學聚會。但當時蘇望是脫離了供銷系統,大家覺得以後打交道的機會不多了,所以也沒有聯絡他。等到人家開始冒頭出名了,章嘯天一夥人覺得他有前途想聯絡時,人家又到首都讀研去了。等人家讀研回來,卻已經是縣委副書記了,章嘯天等人卻是怎麼也不敢往前湊了。
“是啊,這傢伙現在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王主任退休後,地社,不,應該是市供銷社,換上了胡主任。不知怎麼的,這萬光輝不討胡主任喜歡,便被挪到業成縣社當副主任。誰知道這傢伙沒看好自己的褲腰帶,跟業成縣社下面鎮上的一個少婦勾搭上,結果被人家老公給抓了現成。這事給鬧到縣裡,業成縣的幾個縣領導被那少婦的老公帶人給堵在縣大院門口,十分惱火,便打電話給胡主任,狠狠地告了一狀。”
章嘯天吃了一口菜,繼續娓娓道來。
“胡主任本來對萬光輝的印像就不好,接到業成縣領導的告狀,立即發作,把萬光輝貶到業成縣社日雜公司當一個倉庫保管員。業成縣我是去過的,那日雜公司破落的連耗子都跑路了,就是他們經理副經理的工資都勉強,更不用說萬光輝這個保管員了。一年十二個月能發齊半年的工資都不錯了,加上他老婆聽到這事,一氣之下爆了血管,躺進了醫院。上個月我在業成縣街上看到他,頭髮都全白了,跟個老頭沒啥區別。”
劉希安跟著大家一起唏噓了一番,他心裡也不禁在感嘆,有時候這人不得不信命。當初大家在培訓班時,都是意氣風發,可誰又想到自己今後的命運?萬光輝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這個下場嗎?自己又怎麼會想到成了蘇望的秘書?章嘯天等人又怎麼會想到當年那個培訓班的班長最後成了他們需要仰視的存在?
又閒聊了二十幾分鍾,伍亮有點坐立不安,他趁了空檔對劉希安說道:“劉主任,還要請你幫個忙。你也知道現在這供銷社沒有什麼前途,我和老章幾個都想著換個單位。原本我是有希望調到我們龍標縣工商局當副局長,可誰想到有另外一個人也看中這個位置,他是楊副縣長的人,我怕是爭不過他,所以想請你幫忙給我們鄭書記打個電話,只要你的一句話,兄弟我就有轉機了,還請你務必幫我這個忙。”
劉希安臉上的笑意未變,還是你忍不住啊。而且還說得這麼直白,真把你自己當回事,也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沉吟了一會,劉希安才緩緩開口道:“老伍,不是我不幫忙,是不敢幫這個忙。在我當蘇書記秘書第一天開始,就被蘇書記親口告誡,要是敢私下搞小動作,立即處分我。而且蘇書記的為人和手段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說我怎麼敢頂風說情呢?”
伍亮原本還滿懷期望的臉一下子黑了。坐在那裡不知想什麼。章嘯天和趙守義、何濤洋對視一眼。連忙轉彎道:“蘇書記的為人和手段我們都知道,他對下屬要求非常嚴格,我們怎麼能為了這點小事去讓劉主任犯錯誤呢?”
“對啊,我們今晚來跟劉主任是喝酒敘舊的。不是來談公事。不談那些破事了。劉主任,我們再喝一杯,我們滿一口。你隨意,意思一下就行了。”
這時伍亮也擠著笑容,舉著酒杯道:“是我糊塗了,劉主任,你就當我放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