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絲絲的那個最為忠誠的屬下鵺渮在見到了雪傾天時,卻有些激動似的,被蕭絲絲暗中狠狠地捏了一把大腿肉,方才後知後覺的緊跟著蕭絲絲也識趣的退下了。
於是此刻這間裝飾華美卻小巧玲瓏形同牢房的屋子裡,就只剩下我跟那個邪男雪傾天兩個人了。
說實話,我不害怕。
真的,一點兒都不害怕,只是問話時聲線是顫抖著的。
這不怪我,真的不能怪我。
要怪只能怪這個邪魅的男人周身環繞的強**人的氣勢實在是太可怕了。
聽到我語氣高昂的問話,雪傾天不悅的皺了皺俊朗的眉頭,他應該是被我那十分不敬的說話態度有些惹惱了吧?
他回身很玩味兒的盯著我的臉孔,那雙銀色透著冰藍的眸子裡隱含著漸漸升騰的絲絲怒氣……
“是不是雲蓮做的,你親自問問他就知道了。只是你想利用我去見到他,卻沒有那麼容易。”
說到這兒,他冷笑了一聲,才又鄙夷的說道:
“你那天很聰明的選擇昏暈過去的確是高招,哼哼,至少靈兒你沒有機會看到,雲蓮在你的面前是怎樣聲嘶力竭的為你拼命的……”
“於是靈兒你現在是不是會覺得,錯過了那麼好的機會而沒有看到你的老情人是怎麼為你出生入死的,你會感到格外的遺憾或是悔恨啊?哼哼……”
“特別是雲蓮那個妖孽竟然還愚蠢的不惜毀了自己大半的法力,只為了用自己的靈力和血肉之軀,在他的腹中來養育給你生的鬼魔孽障……”
這時,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雪傾天的眸子裡通紅一片,被妒忌之火焚燒著一般令他痛苦而悲憤……
他一定是在妒忌著雲蓮給我懷上了孩子這一個事實吧?
我的神思再次出現了片刻的恍惚,直到我清晰地聽到了雪傾天陰狠的咒罵。
“哼哼,都說‘夫妻本為同林鳥,大難當頭各自飛’,你與他本就是一對野鴛鴦,不受神靈待見,他卻為了你寧肯一世世拋棄一切,哪怕是為了你的幸福而奉獻了他自己那如花美豔的生命也雖死無悔,在所不惜……”
“哼,恐怕即使是他的**死去了,他也是身死心不死,靈魂永遠要與你相依、不離不棄吧……當真是痴迷不悟,愚蠢之極啊!”
我忽然間在心裡湧出了極大的恐懼,莫非……莫非雲蓮他已經為了我而死於非命了……?!
我的聲音顫抖著飄出了唇畔……
“你……你剛才說的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雪傾天,你這個卑鄙而冷酷的男人,你把我的雲蓮怎麼了?”
“你……你是不是已經狠心地把他殺死了??”
“哈啊啊啊……我……我要跟你拼了……!你這個殘忍的妖魔!”
我瘋狂的大喊起來,理智已經不復存在,滿腦子裡都是雲蓮可能已經被雪傾天給無恥地殘害了……
我恐怕是再也見不到完好無損的雲蓮了……
啊啊啊……不要!不要啊!!
雪傾天卻揮手給了我一個大耳光,速度之快於我始料未及。
“哼哼,我沒有殺死他,他還不配被我這個正夫殺死……”
“你的那個執迷不悟的老情人,哪一次不是他自己在自尋死路啊……?哼……”
雪傾天眼皮也不抬,一邊不屑的哼唧著,一邊習慣性的拿出懷中藏的白絲帕,很有潔癖似的擦著他那剛剛打過我的修長如玉的手指,隨後就厭棄地丟掉了那塊可能沾染上了我臉上細菌的手帕。
我懷恨地望著他的這些令我生恨的一系列漂亮的小動作,耿耿於懷著暗暗詛咒他:哪一天我非把他徹底地玩髒、玩殘直至玩爛不可!
哼哼……
誰讓你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