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悠悠地:“女兒,你要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家族和你自己籌謀這麼久,努力到今天,不就是為了讓這麼多女眷,無法與你爭鋒。”
這時一個丫鬟進來,小聲地在白夫人跟前說了什麼,華紅綃有點不悅,有什麼事不能當著她面說。
可那丫鬟說完就退了出去,華紅綃冷眼旁觀,卻看到白夫人揮手,把屋內其他人也都叫了出去。
“女兒,所以說上天助你,這就給你送來了一次機會。”白夫人悠哉說道。
華紅綃立刻忘掉剛才不快:“母親剛才聽到了什麼?”
白夫人帶著精光的眼神看著她:“你看出來那孔玲瓏那樣張狂,開了醫館又開綢緞莊,還絲毫不怕得罪你。”
華紅綃臉色不好,冷笑一句:“母親是查出來她背後靠山了嗎?”
說無靠山,都無人信,至少都督府這兩個母女,都不會信。
白夫人悠悠的:“我接下來的話,你可得沉住氣。你姨母為了你,特意又去了綢緞莊一趟,旁敲側擊之下,知道了綢緞莊那位新任掌櫃,人稱諸葛先生的人,以前原來就是宮裡的。”
儘管華夫人讓她沉住,華紅綃還是狠狠捏了一下手:“宮裡的誰?母親是說那商戶女還跟宮裡有牽扯?”
白夫人說道:“有意思的就是,這個人說到身份,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也不是貴族門閥。他,從前是為聖上管理國庫的十位總管事之一,複姓諸葛,祖上也只是尋常。”
等於這是一個沒有家族廕庇,但是卻因為天子近臣的原因,讓人不敢得罪的一個人。
華紅綃捏著手帕的手慢慢鬆開來,哂笑一下:“女兒明白了,母親所說的機會,可是讓我進宮之時,將此事正好告知梁貴妃。一個天子近臣,自甘墮落去一個商戶之家做掌櫃,這中間再加幾句料,那便是藐視皇恩了。”
就算從宮裡面出來了,那也是曾經皇帝身旁的人,一舉一動代表皇室,那諸葛青雲是中了什麼邪,被一個商戶女牽著鼻子走。
華紅綃嘴角鄙夷地一撇。
白夫人笑容加深:“那你又知不知道,那位諸葛掌櫃,為那孔玲瓏,謀求了一個在花宴上露臉的機會。這次花宴上面的彩頭綢緞,全部都會有孔玲瓏的綢緞莊出售。”
華紅綃把手帕撕裂:“母親說什麼?!”
頓時,華紅綃覺得自己身上穿的這件衣服,都開始變得刺眼。
雖然告訴了女兒這個訊息,白夫人臉上卻依然有涼笑:“這個商門女還是有些手段的,就是吃相難看了點,先急不可耐地搭了青樓,現在不知怎麼糊弄了一個宮裡出身的總管事,直接拿到了花宴的資格。我若沒猜錯,任由她這樣下去,她怕不止圖謀這一點。”
華紅綃被驚笑了:“她還能圖謀什麼,她一個低賤的商戶女,她……”
眼睛瞪著,看盡了白夫人眼底。
白夫人說道:“說起來當今聖上年輕時也風流過一時,後宮中現就有一位婕妤是從民間帶過來的,聽說只是因為打了一筐魚給陛下,就這麼躍龍門了。”
就是個漁家女,身份也上不得檯面,進宮之後沒兩年就沒了水花,但那也是後宮一個特例。
白夫人又悠悠說道:“我見過那孔玲瓏,一張臉,長得不錯吧?”
華紅綃怒喝:“母親!”
白夫人白了她一眼:“你急什麼,我不過是把可能都跟你分析了,她到底有沒有那份心思,至少從她對你的態度,可以看出她不滿足一個商女的身份。誰知道她圖謀的什麼。”
華紅綃終於忍不住了:“那母親,您說的給我的機會到底是什麼?”
聽到現在,她只看到了孔玲瓏那個賤人有多順利和得意。
白夫人意味深長看她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