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然一邊抹淚一邊站起來,衝出門要去找胡豆。
陳應山不放心,也跟著一起跑了出來。
林小滿正站在徐宅面前望風,一瞧著陳家院門開啟了,立馬就朝徐宅內打了個手勢,通知大家做好準備。
陳安然跑到林小滿面前的時候,就問林小滿看沒看見胡豆。
林小滿認認真真地看著陳安然回答道:“看見過,不過你倆的事,我和衛國商量了一下,強扭的瓜始終是不甜。胡豆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不能因為喜歡上一個女人就這樣把小命輕易斷送在你爸手裡。所以,你回吧,胡豆正在搶救,我就替他作個主,你倆的事就此作罷,這會兒想必他也不想再見到陳家人了。”
搶救?
算了?
陳安然呆呆地立在徐宅門口,過了大半分鐘時間才反應過來,林小滿說的是胡豆和她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胡豆也不會再見陳家的人了。
陳安然心裡突然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瞬間就感覺到了疼痛。隨之而來的還有無邊無際的恐慌。
如果再也見不到胡豆……
“嫂子!我不想算了,我要見胡豆!”陳安然喊著。
林小滿眯起眼睛瞧著陳安然身後的陳應山,淡淡道:“你見他一次,你爸背後就會收拾他一回。胡豆也是衛國盡心盡力帶出來的尖兵,你們陳家看不上,自有看得上的人家。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左右是有緣無份。
你也不喜歡胡豆,一直都是胡豆在糾纏著你。他糾纏你,已經付出了血的代價,已經夠了。再繼續下去,對你對他都未必是好事。安然,放手吧,反正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錯誤。你就當所有的事,從來沒有開始過。你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肯為你去死的男人。
你們陳家門第太高,門不當戶不對的,胡豆把命丟了都高攀不上啊。”
陳應山感覺十分不對勁,這林小滿口口聲聲在說讓陳安然算了,可那話聽在耳朵中,卻覺得有些惋惜和勉強之意。
陳安然哭得無法自已,一邊哭一邊喊:“不可以,你說的不算。胡豆,你出來,你出來。”
林小滿嘆了一口氣,憐憫地看著陳安然,“不要喊了,他聽不到的。他傷太重,已經昏迷了。我們請了陸院長過來搶救,你這樣叫,只會把事情變得更壞。安然,跟你爸回去吧。反正,你從來就沒喜歡過這個男人,大家就這樣好聚好散,一別兩寬,各自為家吧?以後,你嫁誰,他娶誰,都與彼此無關了。”
陳安然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心裡也越來越難受,難受得像要喘不過氣來似的。她不斷地喃喃囈語著什麼,到最後聲音就變得越來越堅定。
“不,我喜歡胡豆,我是喜歡胡豆的。我從小就喜歡衛國哥,可是那時候有簫簫姐的存在,我一直誤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為了衛國好,我就做一個小妹妹。
後來我聽說考察小組會去九里屯,我就爭取了這個名額,想去看看衛國哥。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認不出來,我很難過,他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他把京城的一切都拋掉了。
可是他用歡喜而寵溺的語氣說起小野貓時,我心裡更不舒服了。他跟我說他結婚了,我有嫂子了,可是我不想承認。
我一直針對你,不想讓你和他睡在一起,我一直試圖分開你和衛國哥,我以為那是為他好。因為這件事,衛國哥發了好大脾氣,差點因此不再理睬我。
他對我說,你是他喜歡的女人,是他想要套牢你,不是我們認為的那樣是你纏上來的。他對你動了心動了情,不想再更改。我便明白了,衛國哥永遠就是天上的月,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陰差陽錯認識胡豆的時候,我發現胡豆和衛國是同樣一種男人,我承認,剛開始我答應處處看,未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