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在碗豆的心裡,你永遠都是那朵純純潔無暇山茶花。這就是一場惡夢,惡夢一定會醒的,你相信碗豆,相信碗豆一次,好不好?”
碗豆的聲音十分悲涼而絕望,聽在高芬耳朵裡,卻又滿含著期待。
高芬咬著唇,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血色的唇瓣沾了沾,“碗豆,這是夢,不是真的。等一覺醒來,我還是你的芬兒,你還是我的碗豆,什麼都沒變過。”
碗豆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可不管他怎麼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甚至閉上眼睛不去看,可那些聲音,卻依然能傳進他的耳朵裡。
有人用涼涼的手在掀扯他的眼皮子,想要讓他去看。
高芬壓抑而痛苦的聲音,像是一把把刀子,在凌遲著碗豆的神經。眼皮被一點一點的掀了起來,他被強迫著去看那間屋子裡景象。
十幾個赤條著的男人,圍著高芬走來走去,個個高舉著那個醜陋而恐懼的東西。
還有人拿了個帶刺的鐵棍子。
鮮血淋漓。
高芬的牙都被咬斷了,硬生生的撐著,不發出任何尖叫和痛哭的聲音。
碗豆突然向前一撞,直接撞向那屋外用來掛東西的一隻鐵勾子上,鐵勾子插進了眼邊,血瞬間湧了出來。
或許這樣,就不用去看了。
一個惡魔般的聲音在他耳畔輕輕地響了起來。
“你就是弄瞎了兩隻眼也沒用。因為這才剛剛開始。我們會把這些東西拍下來,留著作檔案,到時候送你一份欣賞欣賞啊?”
碗豆劇烈地顫抖起來,透過血朦朦的視線,他看到了蘇一白那張噙著得意的笑臉。
“怎樣?碗豆,還要堅持你的家國大義,不顧你女人的死活,不顧這些悽豔無比的照片會流出去,送給千萬人觀摩?”
“蘇!一!白!”碗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三個字。
蘇一白得意地笑著,朝著裡面的人說了一句:“他還沒看夠呢,讓大家輪流上吧,或者兩個兩個,三個三個也可以的,只要你們辦得到,不必拘泥於小節。”
“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放過她……放過芬兒……”碗豆終於崩潰了。
蘇一白的笑聲驟然響起,揚起雙手,不斷地鼓掌,啪啪的掌聲不絕於耳。
“對嘛,早就該這樣了。把那女人放了,洗乾淨,穿好衣服,一會兒碗豆要是說得讓我滿意了,就把這破布娃娃還給他。”
高芬一被放開,就直接衝向牆壁,狠狠城撞過去,十幾個男人衝上前去,才把她拉了回來。
碗豆咬緊牙關,默默的唸了一句:營長,對不起,碗豆實在是沒辦法了。
“把碗豆也帶去洗洗,這一身的味兒,難聞。洗好了就帶到地下室甲字房來。”蘇一白捂著鼻子走了。
高芬也被人架著慢慢地離開了碗豆的視線。
碗豆被帶著進了一間黑漆漆的房間,房間裡有一個大池子,池子裡已經放滿了熱水,正騰騰地冒著白色的霧氣。
架碗豆來的人直接把碗豆往水裡一扔,又扔了一張帕子下來。
“自己泡著洗,乾淨衣服在門口的架子上,你要是收拾好了,就拉那個門背後的鐵環,我到時候再來帶你見孫少爺。”
蘇一白剛到達書房沒幾分鐘,穿上了衣服的高芬也拉開門走了進來,默默地坐到了書桌對面的椅子上。
蘇一白笑笑地看著她,讚道:“倒是看不出來,你演深情的樣子,比真的還要真!蘇高芬,你該不會假戲真做了吧?”
高芬嘲諷地盯著蘇一白,“你的疑心病該改一改了。為什麼提前啟用我?”
“因為你委身的這個男人,竟然有本事破掉我們蘇家的防竊聽裝置,反竊聽到了我們的機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