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裡自然不止他們兩人，還有一位江皓也沒見過的同學。
估計是其他組裡過來幫忙的吧，這會兒同樣在角落裡睡著，幾人怕是都熬了一整夜。
“江皓？你稍微坐會兒，我馬上好。”
跟他說了一句，黃教授就繼續忙著手頭的電路板，測著什麼。
沒多打擾，江皓就在一旁玩手機等著。
“呼~呼~！”
直到大半個小時後，隨著黃教授放下電路板，整個實驗室算是徹底沉寂下來。
唯有呂師兄輕微的呼嚕聲，從工位上響起。
“走，我們去辦公室聊，別打擾他們休息。”
食指放在嘴前，比劃了個“禁聲”，領著他重新到了辦公室裡。
“老師，你這是熬多久了？”
在辦公室內，把手中的茶葉放下。
還是別讓老師繼續喝了，簡單倒了杯冷水給他。
“還好，就昨晚熬了一晚。”
“不可能！楚師弟可看你們熬了好幾晚了！”
“沒有！輪流著過來換的，哪能這麼熬啊！”
“咕~咕~咕~！”
一邊說著，一邊接過江皓手中的水，一飲而盡。
“你找我是？”
“奧！我想起來了。。是來談提前畢業的事吧？”
“你放心，這塊鄒哥跟我提過，我正在校裡幫你申請一些獎項。”
“到時候有檔案會發你郵箱，還有些缺的資訊你自己填一下發給我。”
黃教授一見江皓，以為他是專門為這事來的，立刻把進度跟他談了談。
“至於畢業論文的話，等我這段時間忙完，到時候先開題。”
“老師！我不是找你的這事！”
雖然來之前江皓準備了很多說辭，但真站在老師面前。
許多話又有些說不出口，尤其是那些勸老師緩一緩的話。
畢竟黃教授忙碌實驗的工作時，都沒忘記他提前畢業的事。
可見不少壓力中，還有他給黃教授的一份。
至於對他來說可能不重要的關於評選的事，但對導師黃教授來說，意義可完全不同。
看著自己老師眼中密集的血絲，江皓最終還是忍不住提起。
“老師，您要不還是好好休息會兒吧。”
“您再這麼高強度工作下去，實驗室的其他師弟師妹們可都很擔心你啊！”
“其實我畢業的事也不急，您要是專案趕緊得，我按時畢業就行。”
看著江皓關切的目光，黃教授是知道自己有些誤會了。
“也不是實驗趕得緊，主要是前兩年還是有些懈怠了，工作安排的不夠緊密。”
“你放心，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讀博時可比現在辛苦多了。”
最累的肯定是還沒出頭的時候嘛！
這都一樣，真的進入高校擔任青年教師。
除非是現在的“非升即走”，一般人總會忍不住想鬆一鬆。
倒不是真的在工作上懈怠，只是心中不會有學生時期的那種畢業壓力的緊迫感。
相對也會把時間和部分精力，留到生活以及其他地方。
這都很正常，誰都有家庭的嘛！
“老師，你是因為評“青拔”才急著趕這專案？”
“嗯！算是吧。”
黃教授倒是沒避諱說評“青拔”的事，相反很大大方方的跟江皓道。
“去年我參評時，就是因為專案經歷還不夠豐富，被砍了下來。”
“今年這算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鄒哥前兩天跟我來談時。”
“都準備讓我去參評“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