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搖頭道:“我剛剛在街市裡聽到別人說已經在抓壯丁往前線去了。”
“戰況如何?”顧芩凨關心道。
“節節敗退。”畢方看向顧芩凨,嘆息道:“聽說在烏蘭雪山那一帶,死傷慘重。”
顧芩凨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畢方道:“想太多也沒用,往前再說吧。”
“好。”顧芩凨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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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
烏蘭雪山靖軍營地
戰鼓飄揚,鐵騎錚錚。
豪邁的戰歌唱響營地,也不知道是誰在放馬疾馳,跑出一連串的馬蹄聲。
正是寒冬臘月,軍營裡計程車兵裹著棉衣小跑著往營裡走去。
謝君諾掀開簾子走出帳營時,一旁計程車兵鏗鏘有力的說道:“大帥!方才軍師來到營前吩咐,待你休息好了以後去六帳營談事。”
謝君諾聞言點點頭,問道:“京都那裡可有書信?”
“稟告王爺。沒有。”
謝君諾沉吟一聲,喃喃道:“到底還在等什麼?”
離謝君諾在此地任命已經半月過去,因為戰事緊張,靠烏蘭雪山的那一片駐軍情況非常不妙,雲龍關那一帶的幾個城都已經成了死城,被羅剎團團包圍,並且斬斷了所有的聯絡,任何靖朝的軍隊都無法殺進去援助,各方的守軍接到求援書時皆是心急如焚,奈何佈局守陣都有安排,沒有一個部隊敢擅離職守,而離那一片最近的大軍就是謝君諾所駐紮的西北軍,但是這是最後一道屏障,任何原因,任何理由,這裡的軍隊都不能調遣跨過烏蘭雪山,如果有任何閃失,靖朝的國門將敞開一個大洞,哪怕是再集結軍隊,在這幾個月是不可能的。
所以以軍營裡軍師和將軍的意思,他們堅守陣地,讓朝廷再派人去前面援助。
可是一封封加急的書信送往靖朝,卻沒有一點回音。
昨夜裡,軍營的巡邏士兵在營外五里外發現了幾百具靖朝守軍的屍體,他們連夜召集這部將領,才得知已經有一座城池被攻破,整座城數萬人都被屠殺,慘絕人寰。
謝君諾問道:“這是羅剎哪位將軍下的命令。”
“王爺,是梵鈺本人。”軍師道:“他下令但凡是破城,便血洗整座城池,一個活口也不留。”
謝君諾聞言低下頭,連夜他寫下血書,命人用傳信鴿傳書回京都,可是今日都已經快入夜,那邊仍舊是毫無訊息。
謝君諾整理了自己的思緒,作為一軍的統帥,他知道自己不能意氣用事,一切的大局都由他和幾位將領做決定,這些關乎靖朝數以萬計的百姓的安危,向守衛交代了幾句話後,謝君諾就帶著隨身將領去了六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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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清在地圖上認真的看著地勢,他算著從烏蘭雪山改道去崑崙需要多久。
來去快馬不過三日,在一個月內,這座軍營還不會行軍,所以堯清有充足的時間前往崑崙。
可是堯清心裡總有些不放心謝君諾,昨夜裡謝君諾回來時,神情凝重,堯清聽了他的話,也是十分為他擔憂,那梵鈺實在是超出了所有人估計的狠辣,但凡羅剎鐵騎踏過的地方,統統都是殲滅,不留一個活口。
堯清勸謝君諾把此地守好,別輕舉妄動,可是堯清看得出來,謝君諾已經按耐不住想要出兵去救援那幾座城池,但是這一舉可能換來羅剎偷襲此地帳營,只要他們能攻破一個缺口,接下來羅剎大軍攻破京都直指中原指日可待。
謝君諾不是不知道其中要害,只是那些慘死計程車兵讓他悲痛,雖然謝君諾不說,可堯清知道,他的痛苦。
堯清何嘗不是擔憂,可是他在這軍營裡是假扮的女兒身,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