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去會更安全,敵眾我寡,不宜硬碰硬。”
“好。”謝君諾應道。
於是老壽龜在此處將他們放入海中,畢方拿出來乾糧分吃,顧芩凨把島上的格局劃出來讓他們分析,百斂島主與左護法被冰封在執殿內,要通往執殿必須透過內堂的主門,那裡容易有暗哨。
“霧蹤被破的那晚,站哨的人就是堯清的親信。”顧芩凨道:“這個位子是霧蹤整座島進退的關鍵,其他的弟子應該是被關在地牢和寒冰池內,這些都不是難事。”
畢方指著暗哨,道:“這裡交給我。”
“好,正有此意。”顧芩凨笑道。
畢方吃著饅頭,道:“進去並不難,難得是你要如何解開冰封。”
顧芩凨沉默了半響,道:“我自有辦法。”
“你們霧蹤的冰魄太過詭密,不過芩凨。不論是什麼方法,不能以身涉險。”畢方叮囑道。
“我知道。”顧芩凨笑道。
“我和顧公子一起,可以作掩護。”謝君諾道,“巫教的功夫堯清曾經指點過我一二。”
“恩,就這麼辦,我們兵分兩路。”顧芩凨覺得可行,於是安排好了計劃。
入夜,島上升起篝火。
畢方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海灘上,顧芩凨和謝君諾從另外一條路上上岸,一路上有不少人巡邏,謝君諾手腳奇快的打暈兩個人,他們換下衣服,穿著巫教弟子的衣服,顧芩凨笑話謝君諾,“你穿這衣服一看就露餡了。”
“噓。”謝君諾道。
忽然他們隊伍的前方有人攔路,“你們之間誰是鈺鎏府來的?”
顧芩凨低著頭,和謝君諾縮在最後面。
那個人順著這隊人看下去,走到謝君諾面前時抬起他的下巴,上下打量了片刻後便下令道:“把他帶到鍾堂主房中。”
顧芩凨要動手,謝君諾給他使了個眼色,顧芩凨便繼續低下頭不說話。
直到那幫人帶走了謝君諾,顧芩凨才想到他考慮不周,沒有和謝君諾留下會和的方法。
不過事已至此,此地他不便多留,於是趁著他們走到暗處,顧芩凨偷偷溜走。
謝君諾跟著那些僕人走到房外,裡邊傳來少年清亮的聲音,“進來。”
門被開啟,謝君諾慢慢走進去,他一直低著頭。
“坐到床邊來。”鍾英懶懶的說著。
謝君諾聽話的坐到床邊,鍾英打著哈秋,“你坐那麼遠幹什麼。”說罷,鍾英伸手一攬就把謝君諾繞到了床上。
謝君諾屏住呼吸,鍾英摟著他,輕笑道:“抖什麼,又不是吃了你。”
謝君諾點點頭,仍是不看鐘英。
鍾英命人熄燈,在幽暗裡,鍾英道:“這怪地方,一個人睡太冷,你就給我暖被子,敢亂摸我剁了你的手腳,哼。”
還不等謝君諾說話,鍾英就把謝君諾抱緊,閉著眼睡覺去了,謝君諾透過那幽暗的光線,目光深沉的打量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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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芩凨躲在牆邊,看內堂大門那處的房間燈火通明,而站崗的巫教弟子正在四處張望。
顧芩凨心想難道畢方失手了,這時從別的地方跑來一人匆匆走進那屋子裡,不消片刻,只見江柳負手出來,“鍾堂主現在在哪裡?”
“在外堂主屋裡,我看已經熄燈了。”那人恭敬道:“鍾堂主血氣方剛,難免如此。”
“胡鬧。”江柳呵斥道,說罷拂袖而去,顧芩凨知道此時是大好時機,江柳不在,應當趁早進入執殿,可是謝君諾獨自一人應對鍾英和江柳,要是出了岔子該如何是好,當機立下,顧芩凨跟隨江柳前往外堂。
畢方的身影從執殿上方躍過,他落到那座冰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