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那個偷聽地刺客有什麼好去打聽的,到時候看宮裡誰死了就知道了,如果不是皇上派過來的,那就是這丫頭的仇家,在這宮裡阿夏最大的仇家就是住在西宮的馮妃了。
夏雲逸看到衝過來給他報信的侍衛暈倒在了他的面前,臉色一沉,奴才翻開了侍衛的衣服,並沒有看到明顯的大段利器所傷的傷痕,而侍衛的身上卻是大片大片的血跡,一直從身體裡流出來。皇帝的臉色變了變,沉沉地下了命令,喬木殿裡的事情,只要在外面看著就可以了,那丫頭正式給他警告了,偷窺到丫頭的房間裡去了,能不被打殘嗎?打殘還是好的,沒有當場打死,讓個還喘氣的人跑了回來報信。
阿夏看著滿室的熱氣縈繞,寬大的浴池用大理石砌成,表面的邊沿還用玉石鑲邊,刻著精緻花紋,水面上漂浮著漂亮的花瓣,淡淡沁香縈繞鼻尖,宮女蓮花捧著衣服站在旁邊,恭恭敬敬地說道:“主子,請沐浴。”
阿夏頭頂的長髮披肩,一瀉如注,襯著絕色不俗的臉蛋顯得柔美至極,她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宇文花情,宇文花情的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睛有著意味深長的邪魅,阿夏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出去,我自己來。”
蓮花一陣惶恐,說道:“奴婢不敢,伺候主子是奴婢份內的事情,如果主子連這件都不讓奴婢做了,那奴婢就是失職,死路一條了。”
宇文花情在那裡淡淡的開口:“哪有那麼嚴重,誇大事實。”
蓮花和從宮女回頭,都一臉怒意地盯著宇文花情,宇文花情動作如閃電般把伺候的幾個宮女打暈,拍了拍手說道:“這下她們應該不算失職了,娘子,你要是需要她們的話,用水潑醒她們就成了。”
阿夏臉上露出明媚的笑意,一把抱住宇文花情,說道:“花情菇涼想得真是既周到又全面。”她真是太感動了。
宇文花情真是太受寵若驚了,脖子頓時有絲刺痛,他瞠著眸子看著臉色一變,便暈倒在了地上。
阿夏收回手裡的細針,喃喃道:“這樣就好了,十全十美了,等我需要你們的時候,一定會拿水潑醒你們的,放心好了。”
撿起蓮花手裡的衣物,放在浴池的一旁,脫了衣服便下水了,溫暖的水霧縈繞在周圍,香氣沁人,女子曼妙的身體在水裡滑動著,如玉般的肌膚泛著淡淡的光芒,十手輕輕划動著水面,濺起片片水花,女子輕輕地哼著輕快的歌調,長髮在水裡飄蕩著,像一條條小黑蛇歡快地在舞動。
“夜出,青狐妖,素裹腰,纖媚笑……”擦,忘詞了,換個。阿夏蹙了蹙眉,接著又唱了起來,“一曲琴殤舊景重逢,二情相悅寄情落紅,三生石前海誓山盟,四年五載與君共夢,六月別離人去樓空,七絃鳴動又有誰懂,八行詩書墨痕侵染九點淚,十載相敬情難同……”女子的聲音如音弦撥動著水珠般明淨醉人,天籟般的聲音迴盪在空中,讓人彷彿看到了無數飛舞的蝴蝶,翩然於花叢之中,爛漫明媚。
倏然一陣清脆的掌聲,沉沉的腳步聲已經臨近。
阿夏微微地皺眉,真是失策,居然沒有注意到這裡是皇宮,是在皇帝大叔的地盤裡。她身子微微地沉下水底,露出腦袋在水面,長長的青絲還有鋪滿的花瓣擋住了水下的光景,女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大叔過來的時候,怎麼沒人通報?”
男子的腳步聲在屏風的後面停了下來,看著屏風內那朦朧的影子,心裡有抹悸動,說道:“這是朕的地盤,朕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怎麼著夏夏還有異議?”
果然如此啊?!阿夏呵呵地笑道:“沒有異議,當然沒有異議,大叔想去哪裡便去哪裡,整個天下亦是如此。”
夏雲逸揚眉,從阿夏的話語裡聽到一絲緊張,果然是個小丫頭,沒穿衣服當然不敢亂動,他好奇道:“朕進來的時候,也很奇怪怎麼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