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心,吃幾天藥好好調養,風寒自然就好了。”
趙謹霆只覺得一股沖鼻的刺激氣味,昏昏沉沉的腦子就醒了那麼一瞬。他模模糊糊的看見站在他身邊的太醫,還有就趙謹睿。趙謹睿……為什麼在這裡?他不是沒讓這人進來麼……
趙謹霆呻。吟一聲,似是想說話,可偏偏一點力氣都沒有。
趙謹睿這會兒就讓太醫下去開藥,而他自己則坐到了榻邊,一手虛託趙謹霆,一邊拿過一杯水,低聲道:“先喝口水。”
趙謹霆無奈,只能讓趙謹睿一口一口的喂下了一杯水,嗓子才算是舒服一點,力氣似乎也回來了一些。
趙謹霆就有氣無力的啞著聲音說:“二皇兄……怎麼……怎麼……”
趙謹睿應聲答道:“我本是來道謝的。哪知你卻病成這樣……”
趙謹霆這時候腦子還是昏昏的,頭疼沒之前劇烈,可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也沒精神應付趙謹睿,只能道:“多謝……二皇兄掛心,太醫……太已經瞧……過了……我……不過是風寒……二皇兄……不若就先……先走……免得……過了病氣……有禧祿就……就成了……”
哪想到趙謹睿根本就沒聽趙謹霆的說辭,只道:“你都病成這樣,就別操心你二皇兄了。先歇著,等藥來了,我再走不遲。莫非你還趕我走不成?”
趙謹霆一下無話可說,只覺得昏的更厲害了。
趙謹睿也不管他,扶著人再度躺回榻上後,就對著禧祿道:“可有派人去通知皇貴妃娘娘?”
禧祿一愣,頓時拍了腦袋,道:“二殿下……還好您提醒,奴婢……奴婢都急忘了……”
趙謹睿沒好氣道:“那還不快去。”
禧祿聞言又不免有些擔心的看著趙謹霆,趙謹睿就罵道:“還耽擱什麼?還怕本皇子照顧不好你們主子麼?”
禧祿被趙謹睿板著臉的氣勢嚇了一跳,趕緊說了聲“不敢”之後,就匆匆退下去給皇貴妃報信了。
營帳裡頓時只剩下了這兩個兄弟。
趙謹睿一見沒了人,先就用褥子把趙謹霆給裹得嚴嚴實實,也不顧趙謹霆難受的一心想扯開褥子。趙謹睿就按著趙謹霆,低聲道:“你發了寒症,想早些好,就必須捂著。聽話!”
趙謹霆也不是三歲小孩,隱約間聽著趙謹睿的話,也就沒再動彈,那被褥捂的他是極難受的。
趙謹睿見趙謹霆不再掙扎,終於鬆了口氣,然後就立刻走到先前宮人點上的兩盆炭火邊,先用一旁放著翻火用的傢什倒了兩下看了看,再接著就用一旁架子上裝著的洗漱用水,就很乾脆的澆滅了炭火,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旋即是兩大股子白煙冒起。
趙謹睿立刻閉氣,然後一把就推開了營帳的簾子。候在外面的宮人一見大股的白煙冒起,都嚇了一跳,趕緊上前。
趙謹睿就道:“我打翻了盆子,把這炭火給澆滅了。你們去換兩盆炭進來。”
“是!”就有宮人進前拿走了炭盆。
趙謹睿也不閉簾子,就道:“裡面都是煙氣,聞著不舒服,先透著氣再說。”
宮人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而營帳裡的熱氣與外頭的冷風一交替,整個帳子都冷下來了。或許是因為通了風的關係,帳子裡的空氣比之前清爽了很多,趙謹霆的呼吸也覺得順暢不少。只是就這麼吹了一小會兒,趙謹霆終於感覺到了寒症帶來的影響,他冷的打顫,這會兒別說就這一床褥子,就算再加幾床,他都嫌冷。
趙謹睿讓一個宮人頂著帳篷簾子,他則走回了榻邊,卻看到剛才還掙扎喊熱的小人兒,現在整個人縮的像個蝦米,小臉上仍是妖異的火紅,可嘴唇卻生生的發白,瑟瑟發抖,眉目更是緊皺著。趙謹睿看著心裡發疼,急忙上前連著褥子一起抱住小人,又衝著外面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