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中環街區一家隱秘的酒吧,眩暈酒吧裡,一層的打碟音樂令人震耳欲聾,燈光也如這家夜店的名字一般,令人炫目。
而在頂層的包間,則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包間的樓層和牆壁完美隔絕了外界吵鬧的音樂,裡面流淌著布魯斯音樂,同樓下吵鬧的風格截然不同,人們正在鬆弛地三言兩語地聊著天。
“段少,這次要去滬城多久?”一個打扮得油光水滑的公子哥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酒杯看向慵懶坐在包廂中間的男子。
男子聞言,眉眼都沒抬一下,只是專注地看著杯中的冰球在光線下閃耀著凌厲耀眼的光,
“沒確定。”
他旁邊的人倒是替他補上了後半句,語氣裡帶著打趣八卦,“當然不知道嘍,我們段少這次去滬城可是要去求娶自己的天命之女呢!”
包廂裡一時間噓聲、驚歎聲四起,
“什麼人要我們段少親自去滬城找?”
周圍的公子哥們也跟著起了興趣,一時間包廂裡的所有人都將視線和目光聚集在所謂的段少身上。
段景繁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語氣裡帶著一些難以察覺地不耐煩,
“滬城吳家的女兒。”
眾人聽到他的答案,一瞬間便明瞭了。
看來港城的段家是要和滬城的吳家的強強聯手,搞聯姻這一套。
這時段景繁身旁的陳方忍不住跟著問道,
“那季嬈呢?”
大家立即想起段景繁這麼多年的‘小尾巴’季嬈來。
難得一見的是,今天晚上季嬈居然沒有跟著來酒吧找段景繁。
的確,認識段景繁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季嬈。
他們經常打趣,季嬈就是段家給他準備的童養媳。
雖然段景繁從未承認過,但同樣地,他也沒有否認過。
段景繁將只剩下一顆略微化掉的冰球的杯子放在玻璃臺上,玻璃的碰撞生成清脆一響,過於清脆的響聲,讓包廂竊竊私語的人們都靜默了一瞬,只聽到段景繁的聲音低沉地說道,
“季嬈?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罷了。”他語氣輾轉,帶著一些不明的意味。
而周圍的人意識到氛圍一瞬的凝滯,自然而然地打趣道,
“是啊,大不了將來我們段少,先把吳家小姐作為正室娶回家,再娶一門小老婆就好了唄?”
說完周圍響起一片笑聲和附和聲。
段景繁並未出聲,而是用手指輕輕敲了敲玻璃檯面,示意旁邊的人給他的杯子重新滿上酒。
在港城,有錢人的世家裡,有大婆二婆甚至好幾個老婆共處一室的情況,並不罕見。尤其段家這樣在港城數一數二的世家,掌握了港城所有港口出口貿易命脈的世家。跺跺腳,港城的頂級世家都要跟著抖一抖。
大家對港城的習俗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雖然年輕一代這種情況少了很多,不過誰在外面還沒幾個漂亮又年輕的情人呢?
有時候漂亮年輕的情人,不僅是一種尋歡作樂的手段,還是一種財富勢力的象徵。
因而沒有人將剛才這樣的一小段話放在心裡。
除了季嬈本人。
從剛才他們討論起段景繁要去京城的時候,季嬈就已經到了了包廂門口,她剛把門開一個縫要推門進去,就聽到了後面這一通關於‘小老婆’的對話。
她平日裡習慣在段景繁外出喝酒的時候,在一旁陪著他,到時候和司機一起送他回家。
因為段景繁的家世不一般,經常有港城的娛記跟著,所以他們會盡量避免任何不好的花邊新聞的存在。也要避免段景繁真的喝多了,在外面‘節外生枝’。
季嬈聽到剛才那些話,那些人議論她時毫無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