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事兒。”
這話讓江男又生氣了,什麼意思?說給她聽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些讓她能大動肝火的話語,在她爺爺那,早就習慣了。
老爺子甚至覺得,澆成這樣回來,二兒媳就唸了幾句小話,比摔摔打打強多了。
那有時候,二兒媳來了脾氣,兒子前腳一走,孫子也去上學了,廚房裡的飯盆都摔的叮咣的。
至於叫媛媛那個孩子,跟她生氣計較更犯不上,那孩子就那樣,特別沒禮貌。
明明和他孫女和外孫女差不多大,一放寒暑假就過來學跳舞。
當著源景的面,還知道叫聲爺爺,要是兒子不在家,跟二兒媳一樣不和他說話,在小區裡碰見,也跟沒看著他似的。
所以說,江老爺子始終勸自己:
對付過吧,再過個三五年就該死了,還能讓兒子打兒媳?三鬧兩鬧的打離婚了?然後家散孫子沒媽?
那他成啥人了,老人不能那麼當。
這些就是他從不和兒女告狀的原因,一直以來都沒告訴過江源景二兒媳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要說他這些年,也有後悔的事,不是後悔離開大兒子家,而是:當年咋就能把老家房子給賣了呢?沒賣是不是自己也能有個家,在誰家待著都不容易啊。
或者,即便沒自己過,兒女不放心,還像現在似的,但是有那個房子擺在那,房錢二兒媳沒得到手,她有個指望也能裝裝相,裝也得裝出笑臉,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瞧給他孫女氣的。
江老爺子正想到這,腳上一癢,感覺也就一晃神的功夫,孫女就蹲下身在他擦腳。
“快不用,我自己來。”
江男仰頭:“來,爺,那隻腳。”
李文慧看了看這一幕,心裡冷哼一聲就去了廚房,邊做飯邊動口型不出聲地罵道:
哼,裝什麼孝順,有能耐給你爺領走啊?讓你媽伺候去。
豁出來跟江源景幹一架,然後給老爺子徹底送走。
真是伺候夠夠的了,一個個閒吃飽飯的還能給找事,不用猜,江源景剛才指定又關店門了,做生意老關門,以後誰還去?
吃不上喝不上掙不到錢,這些裝孝順的,給一分錢啦?
舔張大臉就知道來白吃白喝,還一來就瞎折騰。
老江家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好餅。
別看那江男蠻憨的不吱聲,以前哏的要命,但是這趟來,那雙大眼睛涮了涮了的,長大一歲瞧著心眼還多了呢,別以為她不知道是在心裡罵她,隨她姑姑一個樣。
李文慧正罵的來勁呢,門鎖有人轉動,她正要問進門的江源景:“你咋又回來了呢,掙不掙錢了”,一看,得,更像大姑姐的來了,又來了一個孩崽子,煩死了。
孫麗先笑著打招呼道:“老舅媽。”
“啊,來了啊”,李文慧勉強笑了笑:“那進屋吧。”
江源景沒進屋,顧不上換下溼透的衣服,他湊上前皺眉用氣息問道:“我咋瞧你有點不樂呵,咋的?不樂意讓她們來啊。”
這話有點危險。
要知道江源景可不是好脾氣的人,又要面子脾氣又急。
剛結婚那兩年,他都動手打過李文慧,這是這些年隨著兒子大了,老父親也在自家待著,真是誰那頭的老人跟著一起過,誰受氣,他才有了些改變。
李文慧自然是最瞭解江源景的人,尤其這人好像被雨澆的看起來氣不順,她趕緊嘆口氣,一臉愁得慌的表情說道:
“沒有,我就是尋思,晚上咋住啊?浩浩本來和爹一個屋,媛媛住浩浩那臥室,江男這兩天住沙發,那麗麗呢?總不能讓你姐家孩子住地上吧。”
“讓麗麗和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