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時,苦澀的藥味兒便燻了過來,姜姒移步進門,臉上剛掛上笑,就感覺眼角餘光處有什麼灰藍的影子閃了過去,似乎有什麼人從西邊過去了。她回頭看著,眉頭也皺了起來。
翠痕有些奇怪:“四姑娘?”
“只是一時想起似乎有什麼東西忘了帶,不過又想不起來了。”
姜姒遮掩了過去,小小淨雪庵中,多有玄機,她只當沒看見。
進了屋,姜姒看姜荀竟然坐在棋桌邊,對著棋譜擺珍瓏棋局,旁邊還有一碗藥,竟然是喝一口藥,下一枚棋。
“旁人都是拿肉就著酒,你是拿棋就著藥,虧得你還常誇翠痕姐姐管你管得嚴,如今怎沒來奪了你的棋?”
姜姒坐在了他對面,也看著棋局,話裡雖帶著責怪,可心裡高興。
翠痕哪裡能聽不出來,順著話道:“奴婢不過一介婢子,哪裡能管得著大爺?”
這是姜荀房裡的人,哪裡還能管不著?
姜姒也不戳破,只看他擺棋,卻在心裡斟酌自己要說的話。
姜荀一碗藥喝得見底了,口裡全是苦味兒,棋譜卻只擺了一半。
抬眼看姜姒,他便笑:“你總不會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