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遮遮掩掩,不告訴我?”
“小姐……”白露忽然跪在了文君華的面前,隨後從容一句,“是奴婢的錯,但是懇請小姐莫要再問下去。”
“說”文君華忽然揚起了聲音來,白露心尖顫了顫,想起了自己前不久知道的訊息,實是難以開口告知文君華。
“小姐的疑問從何而來?根本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大家都為藍姨娘的事情慌的手忙腳亂了,哪兒還有比這更加凌亂的事?”白露試圖藉著這些話瞞騙過去,但文君華卻不是好欺騙的主。
“不說是吧,我找這院子裡的其餘丫鬟問問,我就不相信那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文君華剛欲起身,卻聽得白露急急地叫了聲:
“奴婢老實說來便是”現在看來,小姐橫豎會知道這件事,與其讓那些表達不清楚的丫鬟婆子們說,倒不如讓自己細細說來與小姐聽,也好拿捏住這個度。
聞言,文君華才重新坐回到榻上,盯著白露等待著她的下文。
“都是些市井傳聞,小姐知道便是,可當不得真話,那些信不得靠不住的。”白露小心仔細地拿捏著話語,隨後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小姐前段日子被歹人擄去,想是府裡有不安分的漏了風,外邊兒聽到了風聲,便傳開了。”
文君華的心提了提,再想起文靜媛那話裡夾雜著的深意,心道這事肯定不止這麼簡單,復又緊著聲音對停下來的白露說:“一定不止這麼簡單,你莫要瞞我。”
白露在心裡嘆了口氣,在這等事上,小姐還逞強什麼,知道的越少,對她越好才是。但是,她也自知今兒是拗不過文君華的,便滿臉難色地啟唇繼續道:“外邊兒的人多是市井小民,平日裡最愛亂嚼舌根子,唯恐天下不亂了。這一知道小姐被擄的事情,便滿心狂妄地將那事誇大其詞了。什麼有的沒的,都發瘋似的往壞裡想,這一來二回的,卻是……將小姐的名聲給敗壞了……”
白露的話說得極其委婉,文君華早已粗淺地猜到了外邊關於自己的傳聞。她雙拳緊握,隱隱地顯現出發白的骨節,一張秀氣的小臉亦是氣得發白。
“我要聽完所有。”文君華字字透著微微的顫抖,白露心裡一緊,忙地起身來到文君華的身邊安撫道:
“那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不過是市井之徒的肆意抹黑罷了,稍有學識腦子清楚的人細細一想,便知那不是真事。小姐知道了便罷,可不能往心裡去了。”
見文君華臉上依舊透著薄怒,白露只得悻悻地歇了話,隨即用極低的聲音囁嚅道:“他們說……小姐被人擄了去,雖然,毫髮無傷地平安回了府……想是,想是那身體……早已被歹徒給欺凌了,失了貞C。否則,那歹徒又怎會輕易地饒過小姐,棄了那筆不菲的贖金……”
知道了所有之後,文君華原本心浮氣躁惴惴不安的內心反倒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一股令人發寒的冷意緩緩地陷進文君華的心裡。她不怒反笑地幽幽說了句:“你這麼做,可是將我心底裡最後一分心軟給抹去了,從今爾後,面對你們,我又怎提得起那惻隱之心來?”
白露不知文君華的這個“你”是何人,但是她也一早就猜到想是有人故意放了訊息出去,否則光憑那些個能力微薄的下人,在外又怎興得起風浪來?
回神過來的時候,卻見文君華已經自行穿上了大氅,抱了手爐準備出去。白露忙地迎上前去問了聲:“這眼見著天兒快黑了,小姐這是去哪兒?”
“去爹爹的書房。”她都知道了這事,那麼想必文伯陽也是早知曉了的,她想問問文伯陽接下來的做法。
而且,方才在柳雯綺的院子裡,他居然隻字不提此事,想是要私自解決,好讓自己舒心過日子……究竟還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他卻為自己默默地解決乾淨了的?心思優柔婉轉,文君華這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