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會保佑你的。”
蘇望看了看,便和周文興走了出來,在觀音廟的一角,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寫著善緣功德碑的標題,接著是某年某月重修觀音廟,有善男信女捐款如下,先是名字,後面是捐款額。最前面的是捐五百、三百、一百的,其餘都是五十、二十、十元的,密密麻麻寫滿了整塊碑。
“蘇鎮長,我聽說這觀音廟是有人承包的,這不是藉著迷信騙錢嗎?”走出觀音廟,看到人少,周文興低聲忿忿不平地說道。
蘇望笑了笑,反問一句道:“小周,你覺得這觀音廟是什麼?”
周文興一時不明白蘇望的意思,猶豫地說道:“不是迷信場合嗎?”
“小周,這觀音廟是周圍群眾的精神寄託之所。他們在觀音廟把對美好生活的願望或者是做錯事的懺悔都投注在那幾尊神像上,然後放下包袱,心情愉快地離開。你難道沒有看到,走出觀音廟的人臉上比進來時多了一份對生活的信心。”
“蘇鎮長,難道就任由他們這樣被騙嗎?”周文興有點接受不了蘇望的奇思怪論,嘟囔地說道。
“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當生活開始變好,人們的想法也不再像過去那麼單純了,煩惱也會隨之越來越多,而這觀音廟的香火也會越來越興旺。反倒是我們需要向那幾位承包觀音廟的人學習,他們能夠敏銳地發現並迎合人們的需求,並且將這座廟宇打點地井井有條。聽說每逢觀音三個生日,這裡還會更熱鬧。這就是本事,經營有方的本事。”
說完之後,蘇望對目瞪口呆的周文興道:“小周,這話你不能亂跟別人說,就算說了我也不會承認,還會批評你思想有問題,要加強學習。”
說到這裡,蘇望不由地笑了起來,大步地向前走。周文興摸了摸腦袋,連忙跟在了後面。
觀音廟村的村支書叫王北斗,是個一米七幾的高大漢子,不過四十來歲,說話聲音洪亮,中氣十足,村長叫李金寶,三十多歲,一米六的個子,完全籠罩在王北斗的陰影之下。
聽完蘇望的介紹,王北斗很有氣勢地大手一揮,非常豪爽地說道:“蘇副鎮長,你儘管四處看看,我們村是麻水鎮的模範村,還希望你能指點一下我們村的工作,讓我們村的工作更上一層樓。我就讓李村長陪你四處看看,我在家備好酒席,請蘇副鎮長忙完了中午回來吃飯。”
蘇望笑了笑,“那行,就按王支書的安排,那就勞煩李村長給我們帶路了。
跑了三家,蘇望發現觀音廟村的生活水平普遍都不錯,這裡土地肥沃,靠山依水,交通便利,隨便弄點東西就可以換錢,光是有電視機的人家就比巖頭壟村高出一大截。
蘇望還遇到了一位熟人,在中都村遇到的肖支書準女婿王小武,他家算是觀音廟村富裕的,在村後面的山裡承包了二三十畝果園,一年能有幾千元的收入,他大哥又買了一部農用三輪車,平時幫人拉拉貨,趕場就當客車用,一年也能收入近萬元。
看到蘇望,王小武有點不好意思,坐在一邊埋頭不說話。瞭解完情況的蘇望打趣道:“王小武,你和肖支書女兒什麼時候結婚?”
王小武父親王伯通笑呵呵地答道:“想不到蘇鎮長也知道這事,我和肖支書商量過,就定在五月份,到時蘇鎮長一定要來喝杯喜酒。”
義陵鄉下百姓說的月份都是按陰曆算的,蘇望點點頭,“到時還請王大叔捎個口信,我一定過來,討杯喜酒喝喝。”
下午,蘇望又跑了四戶人家,把情況大致都瞭解清楚了。不過他和王北斗、李金寶的會開得非常簡短,只是說了一下觀音廟村的優勢和不錯的情況,鼓勵王北斗和李金寶再接再厲,爭取超過羊山村和匯水灣村,成為麻水鎮的狀元村。當然了,蘇望也指了出來,觀音廟村的觀音廟有涉及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