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姐&rdo;
沈音音睜開眼，卿畫道：左小姐來了，夫人讓你過去。
&ldo;那你去打些水來，我洗個臉&rdo;
沈音音穿著一件袖口和衣襟繡著幾朵梨花的月白衫，走進堂屋。
&ldo;阿孃&rdo;微微一禮，目光轉向一旁的左縈縈。
左縈縈細看著她，關切道：音音，你的臉色不太好，你生病呢?
&ldo;沒事，是上次受的風寒還沒完全好&rdo;
&ldo;嵐姨，我可以帶音音出去嗎?&rdo;左縈縈迴頭看向沈夫人。
&ldo;你們出去吧&rdo;沈夫人笑著道。
&ldo;去哪裡?&rdo;
&ldo;茗樓聽書&rdo;
一輛寬敞的馬車駛在街道，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左縈縈放下珠簾，轉而向沈音音。
&ldo;音音，那兩家緊挨的酒樓為什麼萬香樓店鋪大店中修葺也比旁邊的好，生意卻慘澹呢?&rdo;
&ldo;萬香樓的生意以前是很好，可萬香樓老闆的兒子好賭，掙的都輸給了賭坊，酒樓也就開不下去了&rdo;左縈縈若有所思點點頭。
&ldo;縈縈你想收了這家酒樓?&rdo;
&ldo;咦，你怎麼知道我心中想的?&rdo;
&ldo;我聽阿孃說你們家在京城做著很大的生意&rdo;
&ldo;阿爹在京城是有幾家綢緞莊和酒樓，你很奇怪我為什麼會來這裡?&rdo;
&ldo;嗯&rdo;沈音音認真地點頭。
&ldo;我跟我夫君是兩個月前搬來這裡的，我夫君在這裡有份差事，我阿孃怕我住不慣，兩三天前從京城過來看我&rdo;
&ldo;你已經成婚呢?&rdo;沈音音有微微訝異。
&ldo;是吖&rdo;左縈縈臉上好一陣甜蜜，想是她夫君待她極好。
沈音音心中沒來由地有幾分傾羨。
&ldo;音音那家綢緞莊是我前不久收了的，現在生意還不錯，你要是看中了什麼錦緞告訴我一聲&rdo;
沈音音撩起珠簾，見對面一家店鋪人滿屋，挑選著錦緞。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閒話，馬車停了下來。
&ldo;小姐，到了&rdo;
車簾被撩起，左縈縈下了馬車，沈音音亦跟著走下，左縈縈吩咐道：明珠，你在外面等我們。
被喚作明珠的丫鬟退到了馬車的旁邊。
沈音音打量著眼前的閣樓，兩層，上面的匾額寫著&l;茗樓&r;，茗樓兩字用綠色的顏料塗染，配著閣樓暗舊的顏色，給人一種古老悠遠的感覺。
&ldo;走，進去吧&rdo;
沈音音看向左縈縈，道：縈縈，明珠怎麼叫你小姐?
&ldo;明珠是我的貼身丫鬟，跟我一起長大，所以我嫁人後她還是叫我小姐&rdo;
沈音音點點頭。
兩人走進茗樓，見樓下已坐滿了人，樓上還有兩張空桌。
閣樓裡都很安靜地聽一人說書。沈音音看到，有的人眼含惋惜，有的人眼角已掛著淚。
走上樓，一夥計替她們端上了兩杯茶，
釉青色的杯子，裡面漂浮著幾根新芽。
沈音音手握著茶，仔細聽著樓下的故事。
&ldo;且說那鄭芸芸與衛櫟在淇水無緣錯過，鄭芸芸回到了鄭家，大夫人見著她便是一頓惡罵，又是一陣詛咒，打發她去了後院做雜活。三個月後鄭員外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鄭家也就散了。鄭芸芸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