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心性,讓她與尋常公主一樣嫁人,實在太可惜了。如果司珩再活久一些,或者太子繼位,三皇子應該能入仕,以她之才,或許能名留青史。
與此同時,沒有等到小皇子的司珩,已經在趕來東宮的路上。
司珩下令徹查三皇子落水一事,又讓人去請太醫為三皇子診脈,御花園多了不少舉著火把搜查的侍衛,四處搜查。
三皇子原本坐在榻上,由宮人烘頭髮,見太醫入內,不是她常用的那一位,神色驟變。
“讓太醫看看你頭上的傷口。”太子道。
他不知三皇弟為何對太醫露出抗拒之意,但後腦上的傷口要處理。
只是看傷口的話,三皇子沒有推拒。
太醫先止血,再上藥,然後提出把脈:“臣要看看殿下腦中是否留有淤血。”
三皇子開始遲疑,太子並未催促。
直到門口傳來冰冷低沉的聲音:“朕已經知道了,你讓他探脈便是,他不會多言。”
三皇子當即向門口跪下,長久以來,積攢在心中的恐懼、不安終於有了宣洩口。
她一直懼怕被父皇知道真正的性別,這件事就像懸在頸上的鍘刀,無法讓她安眠。
直到此刻,父皇開口,鍘刀才終於落下。
三皇子伏身之後,看起來更加瘦弱,眼下還有些青色,大概每天晚上都在看書。
司珩抬手:“起來,先診脈。”
這件事並不是三皇子的錯。
太醫原本不知陛下的意思,直到給三皇子診脈,才發現異常。
過目不忘、天資聰穎的三皇子,竟然是個小姑娘,脈象也不是很好,憂思過度、驚懼難安。
太醫懂得守口如瓶的道理,驚異了一瞬,便回稟陛下具體脈案,只略過性別一事不提。
見陛下眉間微蹙,提筆寫下藥方,不再多言。
“父皇,三弟就留在我這兒住吧。”
太子始終不解,看也能看出這其中的微妙。
他暫時還沒想到三皇子的性別上去。
“也可。”司珩點頭,又看向三皇子:
“朕會差人照顧你。”
“謝父
皇。()”三皇子再次跪謝。
心中懸著的那口氣終於鬆了。
父皇沒有拆穿她的身份,那她就是三皇子。
≈ap;ldo;那小皇弟呢?4[()]4『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太子問。
“今晚讓小皇弟也留下來,好不好?”
“嗯。”司珩終於點頭。
“謝父皇!”太子想和三皇弟、小皇弟睡在一起。
“你帶若塵去用些湯水。”司珩道。
太子擔憂地看了看三皇子,最終還是帶著司若塵離開了內室。父皇應該不會責罰三弟,大概是要問三弟落水的事?
司珩屏退旁人,只餘三皇子。
三皇子再次跪下,深深一拜。
“求父皇準我繼續以皇子身份留在上書房。”
“你若是公主,也能去上書房。”司珩道。
公主仍然要去上書房,與朝臣的女兒、宗室女一起上課,但授課內容不同,多以詩詞歌賦為主,增長見聞、陶冶情操。
“我想以皇子的身份入朝為官,終身不婚配,求父皇成全。”三皇子深深叩頭。
她如此努力的苦讀,不止是為了讓父皇滿意,從而減輕責罰,更想在朝堂上一展所長,從宮牆中走出來,將自己所學的東西物盡其用。
“好。”司珩終於點頭,又道:“不必終身不婚。待你真正在朝堂站穩腳跟,恢復公主身份又如何?婚嫁隨你。”
如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