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他那幫時刻緊隨的死黨立刻起鬨。看到他窘的發紫的臉,再看看他身後那幫笑得前仰後合的死黨們,氣得我臉色煞白,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曉飛摸著剃得近似光頭的短頭髮,對著我嘿嘿直笑,“你別理他們,我等你是真的,但撞上你卻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以後每天我都會在這裡等你,咱倆一起上學,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你要保護誰啊?”歡子朗聲走了過來。
我立刻像見了救星一樣躲在歡子身後。她回頭溫柔的對我一笑。
“趙曉飛,你沒看見鈴鐺討厭你嗎?你應該有點兒自知之明吧?”歡子一邊習慣性的從我的手上接過我的書包挎在自己的身上,一邊挑眉緊盯著趙曉飛。
“誰說她討厭我的?”趙曉飛的**氣息暴露了出來,“如果你離她遠遠的,我會承擔起保護她的責任,她終究會喜歡我的!”
“趙曉飛,我討厭你!”我終於爆發了,想起來這幾天他一直這樣不停息的在騷擾著我,我胸中的怒火燃燒了起來。我握緊雙拳,怒喊著。
趙曉飛瞪大了雙眼,臉霎時變得慘白。
歡子一時也愕然的轉過頭,盯著我。從小到大,她從未聽見我起過高聲,更別提像今天這樣大聲的怒喊了。
那幫嘍嘍兵此時也嚇得禁了聲,面面相覷。
“鈴鐺,我不怪你胡說,我不會放棄你的!”趙曉飛呆滯了半天,咬著牙放出這句話,臨轉身的那一刻,我竟然看見了他眼角的淚光。
我立時怔在了那裡。
歡子輕輕的拉住我的手,抱歉的說:“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讓他騷擾你!”
我點點頭,輕輕的靠在她的懷裡,清晰的感受她有力的心跳聲。
歡子一愣,卻也毫不猶豫的雙手環住我,一任我對她一直就有著的依賴。
此後,趙曉飛似乎停止了對我的騷擾。平安無事了有一週左右。
一天清早,政府大院的牆上不知何時被人用白色的油漆刷上了“趙曉飛愛李鈴,李鈴愛趙曉飛”的字樣,而且似乎是一夜之間的事,前門牆角、中院轉角、後院長牆、甚至是院中粗大的梧桐樹上,都出現了這樣的字樣。
我和歡子上學時,一路上看到這些字只叫我心驚肉跳,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歡子看到我氣得直流眼淚,便輕聲對我說:“你等等我!”將書包遞給我,轉身跑回去了。
我盯著這些字,心裡想象著大人們看到後的表情,當想到我的爸爸媽媽如果看到了的話,會是如何的生氣,我就更傷心了,淚水更止不住的流。
正在胡思亂想間,歡子不知從何處拿來了一把刷子,一個小桶,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她人還未過來,我就聞到一股汽油的刺鼻味。
我驚奇的看她變魔術般的拿起刷子一下子就將牆上的字刷掉了。
“鈴鐺,別急,一會兒就好了!”歡子氣定神閒的對我微笑著說。
我受到了她的鼓舞,心裡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院裡的塗鴉就在歡子的刷子下消失不見了。
當消除掉最後一個字後,我們都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那天我們倆都遲到了,在班主任的辦公室裡,班主任王老師用手點著桌子,一字一頓的教訓我們:“你們兩個可是班裡的尖子生啊,怎麼能給同學們起到不好的作用呢?尤其是你,李鈴,聽說同學們給你起了個綽號,叫什麼‘校花’,我很自豪啊,咱們班裡出了‘校花’!”他特意在這兩個字上加強了語氣,“希望,以後你這個‘校花’能給全校同學起到正面的,積極的作用!”
我的不爭氣的淚水又流了下來。歡子偷偷的拉住了我的手,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