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睜開,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嘴裡自言自語說:“昨晚怎麼就忘關手機了,星期天想多睡會兒也睡不成。”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浩天,起來沒?我現在就在上官屯,快下來接我,我十點上班,過來給你收拾收拾。”對方說完就掛了。王浩天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是倪紅斌。他拿著手機愣了好大一會兒,才穿衣服下樓接她。
他從心裡對倪紅斌有好感,不僅僅因為她漂亮,還有她身上那種女人少有的仗義。應該說,能擁有這樣的女人也是一種福氣。
那天晚上,他如約來到她在河濱的家。這是一個機關家屬院一樓的一套不到五十平方米的小兩室一廳。她挺會收拾家,房子雖然小,傢俱卻擺放得有條有理。一進門靠門口放著一個鞋櫃,旁邊還有一個紫紅色的木製衣架,鞋櫃下邊整齊地擺著兩雙拖鞋;客廳小,放了一套五套件的沙發,還有幾個能摞在一起的塑膠凳子;兩個單人沙發中間的小茶几上擺放著一個敞口花瓶,裡邊插著幾枝已經生根的綠油油的富貴竹;三人沙發前的大茶几上擺放了一套白底藍花的細瓷茶具。王浩天進來的時候,穿著粉色吊帶裙的倪紅斌讓他*服換拖鞋,她接過他脫下的西裝掛在衣架上說:“拖鞋是新的,我有腳氣,你以後就穿你那雙,別穿錯了,要不傳染你腳氣。”王浩天非常感動,看來她真是把他當自己人了,他說:“我來不了幾次,還麻煩你專意買雙拖鞋。”她說:“怎麼,不想多來幾次?”此時的倪紅斌顯得特別嫵媚,頭髮挽在頭頂用一個髮卡夾著,吊帶裙遮不住的地方,是白白的肩,白白的胸,白白的腿,還有那雙白白的腳。他的眼光與她的眼光碰在一起,馬上就躲開了,他沒有說話,低著頭站在那裡。她看他有點尷尬,就說:“你坐呀,我給你泡好的鐵觀音,你先喝杯茶,菜馬上就行。”
說話間,她已經端上來兩個冷盤四個熱菜,冷盤是一隻燒雞和一盤涼拌牛肚,熱菜是一個酸辣廣肚,一個澆汁白菜,一個清炒苦瓜,一個蒜蓉炒荷蘭豆。倪紅斌把餐具、酒具擺好,拿個塑膠凳子坐在王浩天對面,說:“燒雞可不是我做的,是一個朋友捎來的道口燒雞,很有名,據說是正宗的,色澤鮮豔,鹹淡適口,熟爛離骨,與北京烤鴨、金華火腿、高郵鴨蛋並列稱作全國同類食品‘四絕’;再嚐嚐我的手藝,就說這酸辣廣肚,我做的跟飯店裡的不一樣,這可不是廣肚,這是銀耳,是我自己發明的,先把銀耳發好,炒時候把姜、蔥、大料、辣椒放油裡炸一下,再放點水,然後放銀耳,再勾芡,最後加味精、香油出鍋。怎麼樣,跟廣肚的口感是不是差不多?”王浩天嚐了一口,確實不比廣肚遜色,說:“果然不一樣,到底是大飯店的經理。”倪紅斌說:“我該怎麼說?到底是大記者,就是會說話。來,喝酒,咱今天喝‘河濱茅臺’,這酒三十八度,才五塊錢一瓶,喝著卻不錯,說好了,每人一瓶,九兩,你怎麼樣?”王浩天說:“看來你今天是真要大喝一場呀,光聽春慶說你能喝,還沒見識過。”倪紅斌有點不高興,說:“浩天,別再提他。”他馬上說:“好,喝酒,每人一瓶。”
第十一章 抱緊我(2)
倪紅斌把兩瓶酒開啟,分別倒了兩玻璃茶杯,一茶杯足有半斤,然後把兩個半瓶酒放在各人面前,說:“我們各喝各的,誰也不替誰,來,喝一口。”王浩天也激動起來,說:“喝,嫂子,你讓我喝多少我喝多少。”
“叫我名字,別老讓我提醒你。”倪紅斌說完喝了一大口。
王浩天也喝了一大口。一個女人這樣喝酒,他見的不多,當然,他知道這個女人把他當成了最親近的人,通常,女人再能喝也不會放開的。
兩個人喝著說著,他們忘記了時間。酒喝完的時候,倪紅斌不知道怎麼就與他坐在了一起,後來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她溫馨的臥室,兩個人抱在了一起,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