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白嗅到了樂子的味道。
越發來勁。
甚至敢挑釁拿劍的紫陽。
蘇夢白問紫陽：“真人你說，你這算不算被圓曦綠了兩遍？”
紫陽把道髻散了。
青絲滿肩。
原本生得格外正經的面容，驀地變得妖媚。
其餘三人沒忍住齊齊打了個顫慄。
不管看多少遍，他們還是理解不了，為什麼會有人換個髮型，就好像換了個人。
“你剛才問我什麼？”紫陽從清風手裡奪過酒，飲一口。
又拿劍挑了顆葡萄，擱蘇夢白嘴邊。
“我剛沒聽清。”紫陽眉眼似乎含著笑。
蘇夢白有點兒懷念小貓了。
只有小貓才能鎮得住不扎頭髮形態的紫陽。
“怎麼不吃？”紫陽把劍往前遞了遞。
蘇夢白感覺他是想一劍把自己捅死。
他受不了。
不是受不了被捅死。
是受不了從嘴開始捅。
“真人欺負他算什麼？”清風把酒奪回來，接著飲。
蘇夢白知道自己要死了，不能再作死。
但他實在忍不住。
蘇夢白開口，神色帶喜：“師兄，你這樣，算不算跟紫陽真人間接接吻……”
還眨眨眼。
紫陽臉色忽然很難看。
圓曦沒忍住笑，差點被自己喂進去的葡萄嗆到。
吐出來。
咳嗽幾聲。
笑倒在屋脊上。
清風把酒壺摔了，慢條斯理道：“你欺負他，算替我清理門戶吧。”
“師兄你不能這樣對我！”蘇夢白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他們倆確實是被李青澤綠了，但師兄你不一樣。”
“哦？”清風攔住紫陽，想聽聽看他還有什麼屁要放，“怎麼不一樣？”
蘇夢白說：“師兄你沒名沒分的，綠了誰也輪不到你頭上！”
紫陽想動手。
清風仍然攔著。
“還攔？”紫陽覺得清風未免太過寵溺蘇夢白。
“嗯。”清風表示紫陽對自己誤會頗深，“我親自動手。”
蘇夢白滾落屋頂的慘叫聲傳入屋中時，小貓剛把李青澤壓在床上。
別問為什麼是小貓壓李青澤。
問就是李青澤實在太不主動。
從小貓角度看，李青澤跟圓曦還是挺像的。
雖然李青澤不主動，但小貓要怎樣，他都配合。
就像圓曦無論如何都縱容她那樣。
小貓要李青澤飲合巹酒。
李青澤說他是佛修，飲酒不好。
小貓正準備撒撒嬌，還沒來得及，李青澤已經仰頭把酒一口悶了。
“你不是說……”小貓還沒反應過來。
“嗯。”李青澤把小貓那半葫蘆也喝了，“你還小，飲酒也不好。”
小貓有點兒呆。
其實認真說起來，她和李青澤，算不上熟悉。
在佛國裡，她大多去參與過往歷史。
倒是跟小李青澤熟得可以。
這個大李青澤，有點兒奇奇怪怪的呢。
“還要作甚？”李青澤就沒當這是什麼洞房花燭夜。
純粹是陪她鬧著玩罷了。
但小貓是認真的。
她回憶了下跟紫陽和圓曦的洞房之夜。
“要描眉，敷粉，點唇。”小貓說，“還要挽發。”
李青澤竟然都會。
手藝還不錯。
“還得換嫁衣是吧？”這東西他有偷偷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