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見一夥人急忙朝著東北方奔去,就連夥計也一個個打起燈籠,加入搜尋的行列。
而就在沈大娘籍由微弱的光線,看到古天翔手上那塊熟悉的花布而愣住時,周圍的鄰居已紛紛點起自家的燭火,有些好奇的鄰居,更探頭出來觀望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
平靜的寒夜,猶如平靜的水井遭到石子干擾,漸漸起了波動……
兩個時辰後
一路上,白文郎僅憑著淺顯難辨的足印,一路追到一片覆著無垠白雪的平原。
憑著東一塊,西一塊的石碑,白文郎馬上認出這地方,這裡曾是他來搜尋過卻毫無發現的墓地。
白文郎籍著晨曦的微光,仔細地循著地上的印子,心裡更暗暗慶幸,幸好風雪在昨天半夜便已停了,否則地上遺留的這些小痕跡,早就被風雪覆蓋住,那他就無法輕易地找到了。
好不容易,他瞧見了一絲異樣
一整團雪塊跌落在平整的雪地上,而一旁的墓碑上,卻僅有一層薄薄的雪花,那上頭的雪,仿若在不久才被人不小心給撞落似的。
白文郎悄悄地接近那塊與四周不同的墓碑,仔細地察看著。
不一會兒,白文郎看到有一小處的雪似乎曾受到外力推擠,而顯得一邊高一邊低,甚至隱隱地露出褐黑色的土地及幾根枯乾結凍的雜草。
當他興奮地想搬動那塊石碑時,卻又猛然想到對方那神出鬼沒的行蹤,以及獨自追蹤犯人卻落得慘死的手下,不由得遲疑了。
白文郎第一次在追緝犯人時,對自己失去信心,並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懼怕……
沈憶萍好想放聲尖叫。
偏偏不知為什麼,喉頭硬是發不出半點聲音來,而與自個兒對視的眼眸,又令她的恐懼感更加地擴大,迫得她最後只能緊閉雙眼,不敢再多看對方一眼,唯恐自己無法控制那如浪潮般湧上的懼駭,使得她還來不及得救便發了瘋。
沈憶萍緊閉著雙眼,一顆心隨著那個可怕的人移動而起伏不定,心裡頭不斷地祈禱、哀求著。老天爺!憶萍這輩子沒做什麼壞事,求求您……求您不要讓我遭到毒手,憶萍好不容易才懂得男女間珍貴的情愛,請不要在我來不及珍惜前,就將憶萍的性命收了回去,也求求您,同情我們這兩個弱女子吧!求您……
沈憶萍不斷地在心中祈求,希望老天爺能讓她們兩個弱女子安然無事地回到自己親人身邊。翔……快點來救我!翔,我還來不及告訴你……我多麼高興你在意我呢!求你快來……快來呀!
突然。沈憶萍感到自己的身體往下墜。
“砰!”
身體的撞擊及全身上下傳來的劇痛,令沈憶萍不由自主地睜開雙眼。
另一個女子與自己同樣的遭到那個人拋下。
不過,沈憶萍的理智還算清醒,倒是那個身旁與自己僅有一拳之距的女子,原本佈滿驚懼、無助的眼神,如今已顯得有些渙散,彷彿她正在經歷生死交替之苦,那種恐怖的神色,促使她駭怕地再將眼睛閉上。
待沈憶萍深吸了口氣,壓下強烈的驚俱,強鼓起勇氣睜開眼時,卻讓她看到一幕有如地獄般恐怖的景象
那個眼睛閃著紅光,滿面塵垢的男人,像發了狠的野獸般,正殘害著那個與她一同被擒來的女人,直至她氣絕身亡……
沈憶萍駭怕到臉色泛白,嘴唇發抖,就連雙眼也無法控制地睜大著,淚水直流。
而最令她感到膽顫的,卻是那女人佈滿淚水、求救、怨憤的眼神,那使沈憶萍不由自主地將那女人看作自己……宛如那正是自己即將遭受的命運。
不!
沈憶萍在心底奮力又瘋狂的吼著。
不!不……不要讓那禽獸傷害我的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