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這個機會讓醫生看看對她的身體也好。
一張當地鈔票被頭目塞到醫生手裡,示意醫生可以離開了。
醫生道了聲謝,顫顫巍巍的往門外走。
頭目看著老醫生明顯走路不穩的樣子,對小綁匪抬了抬下巴:“送他回家。”
“是。”小綁匪有些怪異的笑了笑,應了一聲就快步往外走跟上老醫生的步子。
才走出一步,手忽然被頭目拽住,一轉一扣,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一隻小型從小綁匪的縮在衣袖裡的手裡落下來,掉進頭目手裡。
“我說的,是送他回家,不是回老家。”頭目的目光變得有幾分凜冽,眼神裡多了幾分寒意。
小綁匪的手顫了一下:“老、老大……我是怕走漏訊息……”
“他一個半瞎的人,路都走不穩,沒什麼好走漏訊息的。”頭目手上的力氣加大了幾分,力度之大讓小綁匪臉上的表情變得有幾分扭曲,“這個村子裡就這一個醫生,死了,這個村子裡就沒有能治病的人了。積點德。”
頭目甩開小綁匪的手,剛剛醫生開好的藥方被頭目遞到小綁匪手裡:“回來的時候把這些藥全部帶回來。”
小綁匪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捏著藥方跟上去,扶著醫生離開。
大概是不希望醫生聽到他們的對話,頭目和小綁匪是用的中文。張薰羽背對著他們安靜的捂著肚子躺在那裡,心裡忽然就有了些異樣的情緒。
這個綁匪頭目,其實也稱得上是有道義了。
張薰羽垂了垂頭,看著自己隆起的小腹,如果自己真的什麼都不做的話,大概最後真的會如綁匪頭目所說的,毫髮無傷的回去吧,可是她又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呢?
最後小綁匪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不少的草藥包。
“老大,車準備好了,老三已經在外面等著。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頭目回過頭,目光落在張薰羽身上。
彷彿知道了頭目想要做什麼,張薰羽縮著頸子向後挪了挪,最後還是被頭目一個手刀砍在頸側,陷入徹底的黑沉之中。
這個綁匪,根本一點看清線路的機會都不給她。
這一次張薰羽是被鎖在了另一個房間裡,和之前的小木屋一樣的昏暗,但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環境要比木屋好了不止一點。
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很齊全,駝色的窗簾被拉的嚴絲合縫,張薰羽開啟看了看,眼前是一片寬廣的海,依舊辨不清是在哪裡。
張薰羽扶著窗臺往窗外看了許久,這裡是二十層,也安裝了防盜窗,根本沒有從這裡出去的可能性。
指甲摳進窗臺上的木質扶手上。
易千率,一定要找到木屋,一定要看到我給你留的記號,一定要。
又在窗邊站了幾秒,沒有看見樓下有人經過的跡象,張薰羽趿拉著拖鞋進了房間裡的浴室。
洗手檯上已經擺好了洗漱用品,張薰羽隨意的拿起牙刷,撕開外包裝正要刷牙,視線忽的凝在牙刷的外包裝上。
塑膠的包裝,一面透明一面深色,在包裝的下方印著一個黑色的logo。
張薰羽握著牙刷的手剋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這個logo……她太過熟悉,熟悉到每天都能看見。
這是盛世的logo!這裡是盛世旗下的酒店!
也就是說,她現在和易千率根本就是在一家酒店裡,只是她現在在一個普通的套間,而易千率在總統套房。
張薰羽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視線定定的落在那個logo上,腦子裡像是在瞬間閃過了千百個念頭,又想是什麼都沒有想,一片空蕩蕩的白。
總是有辦法的吧?她現在就在這家酒店裡,總是有辦法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