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千率抵著張薰羽的額頭,點了點頭。
“你查到了什麼?”
易千率默了默,似乎是在思考要怎麼回答:“查到什麼並不重要,沒有什麼是比你的想法更重要的,只要你認為阿姨不是你的媽媽,那麼阿姨便不是你的媽媽。”
易千率不願傷害張薰羽,事實上於易千率而言也的確是這樣,既然簡安寧是張薰羽的媽媽,只會給張薰羽帶來痛苦和負擔,那麼還不如當做根本就沒有這個媽媽。
這也是為什麼易千率雖然明明查出了一切,卻什麼都沒有告訴張薰羽的原因。
張薰羽的手依舊抓著易千率胸口的衣服,被易千率扶著躺下,一下一下的輕輕撫著背脊。
“岳母在你小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現在你的親人有我,有便夠了。”
張薰羽閉了閉眼,等眼裡的情緒一點點全部消退乾淨才復睜開。
“易千率。”張薰羽儘量平靜了聲音開口,“你查到了什麼?全部告訴我好不好?我想知道。”
到底還是自己的媽媽,到底還是沒有辦法釋懷的啊。
易千率淺淺的嘆了一聲。
有些事情終究還是應該讓張薰羽知道,讓張薰羽自己想明白的。
“簡安寧的母親的確也是你的母親,這也是你和簡安寧五官肖像的原因,你和簡安寧都長得很像媽媽。”易千率緩慢的開口,漸漸的帶出那些久遠的年歲,“岳母和岳父是商業聯姻,所以岳母對岳父沒有多少感情,反而是對早年在歐洲遊學時遇見的一位同學念念不忘,但是岳父卻對岳母感情很深。下你之後,岳母偶然遇見了那位早年的同學,揹著你的父親和他一直暗地裡來往了幾年的時間,後來還是被岳父發現了,把岳母禁足在家裡。就是從這個時候起,岳母整日鬱鬱寡歡,不管岳父怎麼勸都米水不進,最後被送進了醫院。最後岳父念著對岳母的情分,還是讓岳母跟著她喜歡的人離開了去了倫敦,對外宣稱岳母因病離世了。安寧和安安就是後來岳母和那個人的孩子。”
易千率儘量平淡的敘述者所有程池查到的事情,卻還是察覺到張薰羽的身體繃的越發的緊,張薰羽靠著的胸口被****了一小塊。
“你說,我的媽媽既然都有寧死也要跟著那個人離開的勇氣,當初為什麼還是要嫁給父親呢?”張薰羽靠在易千率的胸口,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
為什麼呢?為什麼還要嫁給父親,要下她,最後又這麼狠心的把他們全部都拋下呢?即便是商業聯姻,即便是父母的命令,可是既然有這樣的勇氣,那個時候也並不是不會有轉機。既然這樣深愛,那個時候不管不顧的跟著所愛離開不就可以了嗎?
易千率不語,只是一遍一遍的撫著張薰羽的長髮。
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那個時候張薰羽母親的心情,到底不是他們現在可以揣測的到的。故事當中的所有細節,也是他們這些局外人看不到的。簡媽媽為什麼愛上了別人卻要嫁給張薰羽的父親,為什麼那麼不顧一切的跟著那個人離開,是否愛過張薰羽的父親愛過這個家庭,早就已經是不可考的了。
“但我反倒是很慶幸,岳母那個時候還是嫁給了岳父,下了你。”易千率的薄唇落在張薰羽的額角,“如果沒有了你,我不知道我現在會是什麼樣,我只知道,我必然不會像現在過的這樣好。”他所有的安穩和幸福,都是因為張薰羽才有的。
張薰羽的身體很輕的顫了一下,然後易千率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又****了一些。
微微的熱燙隔著薄薄的衣衫直接燙到易千率的心裡。
很久很久都沒有再說話,張薰羽只是安靜的被易千率擁著,形成一種被保護的姿態。
久到易千率眼皮沉了沉幾乎都要再次睡過去的時候,卻感覺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