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再普通不過的相親,雙方父母出於利益的安排,張睿成也不可能會告訴她,為了促成這一場相親,張睿成究竟付出了多少,求了多少,才得來這一個和她相親的機會。若非如此,大概沈宛白便嫁與他人了。
再然後,就像所有再普通不過的利益聯姻一樣,在相親結束之後,短暫的約會期,然後,順利的訂婚,結婚。
沈宛白本以為她和張睿成婚後也會繼續按照聯姻的既定模式,在人前做出一副恩愛和美的樣子,人後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對於沈宛白來說,既然不能嫁給心儀的人,不管嫁給誰都是一樣的無所謂的,自然不會太在意這些。只是沈宛白沒有想到,張睿成會待她這般好。
張睿成雖然不善言辭,但是待沈宛白從來都是極好的,一個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男人,卻在對待沈宛白時那樣的**溺又笨拙,即便張睿成得知沈宛白在結婚時已非完璧,即便沈宛白心裡永遠的藏著另一個人,即便是沈家在政界垮臺了,張睿成也沒有生出過二心。
沈宛白原本想著,自己的這一輩子便就這樣了。可以和張睿成這樣的人聯姻,沈宛白覺得自己很幸運,對張睿成也並不是沒有感謝的,然而就只有感謝了。她會扮演好張太太的角色,和張睿成做一對人人稱羨的夫妻,但是她的心裡永遠都是埋著另一個不可能的人的。這一點無論如何都無法更改,沈宛白也不想更改。有些人是註定要一輩子佔著自己的心的。
張睿成不是不知道,只是,於張睿成而言,沈宛白能成為自己的妻子,常年伴在自己的左右,還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就已經很足夠了。其他的,張睿成**她縱她,不多做強求。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沈宛白會再一次見到那個讓她不顧一切的男人。
那個男人已經是倫敦一家公司的經理,來中國出差,偏生這樣巧來了她所在的a市,又偏生這樣巧和她在同一家咖啡廳躲雨。
沈宛白那時候攪著咖啡勺的手都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已經沉寂了很多年的情緒再一次漲出來,淹沒她的所有理智。在遇見arvin的一瞬間,沈宛白早就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
沈宛白在那人桌對面坐下時,眼睫都是顫抖的:“arvin,好久不見。”
沈宛白記得arvin有一雙極好看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像是陽光下的海面,湛藍乾淨,泛著細碎的光。在微微的錯愕之後,arvin就是這樣笑起來:“確實是很久不見了,宛白。”arvin在用中文叫她的名字時,聲調有些怪異,但是喜歡一個人便是這樣,不論怪不怪異,不論對方是不是隻是簡單的寒暄,自己的名字從對方嘴裡出口時,心裡總是會出千萬朵花來。
之後便是不痛不癢的寒暄。再然後,張家的司機便帶著傘來接沈宛白回去了。
原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的沈宛白,原本已經接受命運安排的沈宛白,在再一次遇見心裡那個不可能的人時,才明白愛原來是這麼可怕的東西。她其實一直都是不甘心的。
沈宛白始瘋狂的查所有和arvin有關的事情,動用所有關係拖延arvin在中國洽談合作案的進度,也始著各種各樣的偶遇,直到最後,arvin直接約沈宛白去了酒店,一次復一次,沈宛白也越來越明目張膽的夜不歸家。
沈宛白的一舉一動怎麼可能瞞得過張睿成呢?
張睿成不知道自己那段時間是怎麼度過的,整日渾渾噩噩,每當沈宛白晚上找著各種藉口不回家時,張睿成就在公司拼命的工作。但就算再怎麼用工作轉移注意力,心口喘不過氣來的痛意是不可能壓下去的,只是在不斷的折磨著自己罷了。
沈宛白是張睿成心口的一顆硃砂痣,只是這顆硃砂痣卻拼命的要從他的心頭離,拉扯出血淋淋的傷口。
張睿成不是沒有想過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