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姥姥那麼兇,我不就是要幫個忙麼……”
“咯咯……”軟軟被翠兒抱在懷裡頭,咯咯的笑了起來,粉白的小臉上一對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十分的漂亮,逗得翠兒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還時不時的用手搔搔軟軟的小肚子,讓她笑的更開懷一些。
“軟軟,孃的好女兒。”翠兒被這軟軟開心果兒這麼一笑,只覺得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把軟軟摟在懷裡頭,在她嫩嫩的小臉上親了又親,又看了下軟軟的尿布,發現沒有尿溼,這才將軟軟收拾妥當,又放回炕上去。
收拾完了軟軟,又看了看小包,翠兒在開啟小包的包被,解開小包尿布的時候,就看到小包睡夢中的小鳥嗖一下子的躥出一條水線來。
“要不要這麼及時呀!”翠兒忙不迭的撈過旁邊的一片尿布擋在自己身前,看著小包四腳朝天的躺在炕上,滋潤的邊睡邊尿,頓時滿頭黑線,“這麼牛掰的小子,竟然是我兒子!”翠兒一邊嘟囔著,一邊幫著小包換了尿布。
因為翠兒開啟包被十分湊巧,小包的小褲子和被子都沒溼,翠兒把小包的尿布換好了以後,把兩個小的並排放好,自己將換下來的尿布放在炕沿底下一個專用的簍子裡頭,然後從針線笸籮裡頭拿出了一件半成品的小衣裳,繼續縫製。
這衣裳是給小包的,大紅的夾襖,用的裡料是純棉的舊衣料,早早就洗乾淨曬好的,如今做出小衣裳來,正好給孩子們滿月見客人的時候穿。
翠兒一邊看著孩子,嘴裡頭哼著歌兒,一針一線的細細縫著衣裳,還差點兒鎖邊就縫完了,也不怎麼著急,心情放鬆得很。
而在廚房裡頭的陸大娘,帶著木嫂子和兒媳婦鄭氏,是為了明天的滿月酒席忙碌著。
託人從鎮上帶回來的大塊的鮮肉,翠兒冬天裡頭熏製好的兔子和臘肉,自家過冬時候存下的大白菜土豆還有蘿蔔,還有酸菜、豆角乾兒之類的,再撿上幾塊豆腐,這滿月酒席正經就能置辦的不錯了。
“娘,這酸菜還涼,你放著我來切!”鄭氏笑眯眯的對陸大娘說道,然後十分麻利的把酸菜從盆裡頭撈出來,在菜板子上刷刷刷的切了起來。春天裡頭乍暖還寒的,這酸菜也是真的涼,鄭氏剛切了沒兩下,就覺得手指頭尖兒冰涼冰涼的了。
“你年紀輕也別逞強,來,添點兒熱水泡泡再切。”陸大娘看著兒媳婦是個好的,給自己生了寶貝孫子不說,也能吃苦會持家,也是因為這個,自己當初才放心她跟著松枝到外頭去忙活。
鄭氏被婆婆關心了一下,頓時覺得心裡頭舒坦了不少,連切酸菜的苦差事,也不覺得難受了,樂呵呵的幫著陸大娘一起忙活,要把翠兒生孩子的滿月酒給辦的熱熱鬧鬧紅紅火火的。
其實鄭氏原本對翠兒這個便宜大姐印象並不算好,只覺得是她討好了自家婆婆,才讓婆婆跟著忙前忙後的張羅,白得一個老媽子。後來翠兒家開起了點心鋪子,卻沒有給鄭氏工期的時候,便越發覺得翠兒做人不厚道,婆婆雖然不肯要工錢,那也不代表自己不想要呀!
不過鄭氏知道,婆婆和小姑子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人,看著她們倆都那麼喜歡翠兒,自己心裡頭就算再看不慣翠兒,卻從沒敢說出口,直到過年的時候,翠兒出手大方的給了福根好些壓歲錢,甚至壓歲錢還有自己一份兒,鄭氏才恍然發現,自家跟翠兒的相處並不是自己以為的翠兒單方面的獲得,而是互通有無的。
心態轉變了以後,鄭氏便看到了更多的東西,翠兒的善良,翠兒的開朗,翠兒的善解人意……加上連青山和翠兒辦山場,讓松枝跟著去山上幹活兒,每日裡頭足足三十文的工錢,比在縣裡頭還要多上不少,借了光的鄭氏這才算重新認識了自己這大姐兩口子。
鄭氏手裡頭切著酸菜,想到自己當初心眼小的跟針鼻兒似的,忍不住暗自後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