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我沒事。”
“四爺,您可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呢!玉娘今兒特特為您準備了珍藏多年的女兒紅。您就賞了玉娘這一口吧!”
寤生忽然聽到這一聲媚到骨子裡去的嬌音,忍不住轉過頭望去,就見一個妖豔絕美的女子在胤禛身旁,整個人柔若無骨,幾乎半倚在他身上。胤禛面無表情,倒是沒有顯出什麼不耐的神情。
寤生心中冷笑,收回視線。轉頭剛要問那兩人是不是該走了,忽然聽見樓下有人說話,似乎是老闆的聲音:“清墨回來了。快去準備準備,馬上唱一出《桃花扇》,四爺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知道了。”聲音中能顯出一絲疲憊來。
“咦,那個小白臉不是說去唱堂會要晚上才能回來嗎?怎麼這會兒就回來了?”老十皺著眉道。
“回十爺,是四爺非要聽沈老闆的戲,專門點了沈老闆。我們爺就只好派人去把沈老闆接回來了,沈老闆唱了這出,還得去舒穆祿大人府上趕剩下的堂會。”
寤生望著那個走到後堂去的身影,不覺皺眉:這不是故意折騰人嗎?
十四和老十對望一眼,不再說話。十四心裡也有點納悶:四哥對阿蘭的心思自己也知道,可他犯不著跟個戲子過不去,這種自貶身份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十四望向面色微怒的寤生,恍然明白:難道四哥只不過是想試探阿蘭?
臺上一出《桃花扇》已經開始了,寤生漸漸讓心情平復下來,也漸漸沉醉進沈清墨演繹得那個故事中去……
剛唱完一折《寄扇》,雅間裡進來一位青年女子,先對著老十和十四請了安,然後笑對著寤生道:“寤生姑娘,四爺請姑娘過去。”
寤生一怔,隨即搖頭:“不去。”
那女子笑彎了眼,走過來彎腰湊到寤生耳邊低聲道:“四爺說,你若過去了,就讓沈老闆今兒唱了這一出就可以歇著了。舒穆祿那邊的堂會,四爺會派人知會一聲,沈老闆就不用過去了。”
寤生默然,想起那個努力打起精神的身影,著實有些不忍。或許是同病相憐,或許是欣賞佩服,她對沈清墨總是存有一絲憐惜之情。沈清墨和她一樣,是這個世界最卑微的存在,但是卻那麼堅強努力的活著。這樣的人怎能不令她心生佩服,怎能不令她暗存憐惜。可是這一點,又那麼容易的被那個混蛋看透並利用。
她不禁嘆息一聲,起身對那兩人道:“我過去一下。”
十四抓住她的手,微蹙了眉:“你既不願,為何還去?你怕他做什麼?”又看了那個青年女子一眼,“阿蘭,她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寤生搖搖頭,微微一笑:“十四爺不用擔心,阿蘭也不是怕他。只不過過去略坐一坐,他不會將阿蘭怎麼樣的。”
十四看了她半晌,最後咬了咬牙,才默默鬆開了她的手。
看著寤生出了雅間,老十皺著眉道:“老四對丫頭好像不一般。”
“砰!”十四一拳砸在桌上,胸口微微起伏,閉了閉眼道:“我知道。”
寤生被帶到正東面那個雅間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裡面只剩四爺一人,前面也被屏風擋住。她攥了攥拳穩定住心神,才走過去低眉行了一禮:“四爺吉祥。”
“過來。”胤禛用下巴點了點離他最近的那把椅子。
遲疑片刻,寤生走過去在他旁邊的椅上坐下。胤禛抬手探向她的額頭,見已經退了燒,這才放心。寤生別過臉,努力忽略因為他這樣的動作而引起加劇的心跳,臉頰卻不禁微紅。
“今兒吃了幾遍藥出來的?”
“回四爺,一遍。”
“一會兒回去後別忘了喝藥,每天要夠三遍。”
“是。”
“今兒玩得開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