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被帶到陸沉淵的辦公室。
顧一閉上眼睛,聽到心碎的聲音,心如死灰。
她就應該知道,陸沉淵想要找個人太簡單,哪怕人沒了,掘地三尺也會把對方的骨灰給挖出來。
周正已經知道是什麼事,從見到陸沉淵的人開始,他就知道事情敗露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千不願,萬不願的,也不想落在陸沉淵手裡。
“沉淵,你聽我解釋。”
周正打斷了顧一,“是我做的,跟我家小姐無關,陸沉淵你也知道,顧小姐一直喜歡你,等了你那麼多年,你非要為了個野女人,跟她撕破臉皮,我自然心疼我家小姐,不服氣,這才想毀了她的臉,誰知道她運氣好,逃過一劫。”
周正視死如歸,寧願把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也不願意連累到顧一頭上。
顧家帶他不薄,尤其是顧一,一直把他當成是親哥哥看待,如果非要一個人受罪,不如他全部擔下來。
顧一變得沉默,心情沮喪又絕望,心裡愧疚對不起周正。
周正也如她所願,把她從這件事裡摘的乾乾淨淨,消除陸沉淵對她的懷疑。
陸沉淵若有所思的瞥了顧一一眼,聲音溫沉:“我想聽你親口說,這件事跟你無關。”
周正生怕顧一頭腦一熱,為了救他,說是她指使的這件事。
他急著嘶吼,“跟我家小姐無關,陸沉淵你為了那個女人,想報復我,我認了,你不要冤枉顧小姐。”
辦公室安靜到空氣凝固,讓人窒息。
顧一默了墨,視線從周正身上移開。
“沉淵,我的為人你很清楚,我不會因為嫉妒做出這種事,我說過我已經有了男朋友,更不會這麼做,是手底下人自作主張,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是我沒有管好手下。”
這是周正期待的回答,從顧一嘴裡說出口,心裡還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失望。
陸沉淵笑了笑,清冷的笑意不達眼底。
“你說,我還該不該信你。”
顧一眼神真摯,眼眶有些紅潤。
“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話騙你。”
“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
席慕容推門進來,手裡多了個玻璃瓶,裡面被不明液體填滿。
陸沉淵接到手裡,晃了晃裡面的液體,拉出瓶塞,濃烈的硫酸味兒飄散開。
顧一露出驚恐,“陸沉淵你要做什麼?”
她連連往後退幾步,生怕陸沉淵喪心病狂,對她下手。
陸沉淵淺淺叼著菸蒂,在飄渺的煙霧中睨過眉眼,“這事不可能因為你管教不嚴,就這麼了了,管好你手底下的人。”
顧一強壓下恐懼,“我會的,沉淵他也是一時糊塗,求你給他個機會。”
陸沉淵手裡的玻璃瓶遞給顧一,“該怎麼做你知道。”
“陸沉淵!!”
顧一面色愈發慘白,眉毛擰成一團,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陸沉淵。
周正心如死灰,無數的恐懼猜想在他心裡纏繞,閉上眼睛絕望的等待。
陸沉淵清淡的笑了笑,“這件事只能這麼解決,如果我動手,或許他的命都留不住,你自己選擇。”
顧一緊緊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你怎麼這麼狠,他跟了我十幾年,你讓我怎麼下的了手,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陸沉淵怒極反笑,“誰他媽的給那個女孩機會,如果不是林煙運氣好,她的臉就毀了,不是每件事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你讓我怎麼原諒。”
顧一拿著瓶子的手都在發抖,步伐沉重的朝周正走過去。
“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