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過去了。早就過去了!可是對於我呢?對於從膿血和白骨裡爬出來的鬼魂們呢?那三十二個人罪無可赦,全都應該去死!難道那些旁觀者就清清白白無可指摘嗎?!他們在旁邊叫好助威,他們聽著女孩的尖叫在旁邊手|淫!他們必須為他們的獸行和冷眼旁觀付出代價!為什麼他們不必接受懲罰就輕易將這件事&l;過去&r;?!憑什麼法不責眾,反而維護著無知的暴行?!&rdo;
&ldo;加林,你冷靜一點。&rdo;萊因退了一步。
&ldo;我很冷靜。&rdo;加林抹了下下巴,&ldo;……我要那些人都死。如果法律對群體的暴行無可奈何,如果世界上根本沒有針對特權和國家權力的法律,那就發起戰爭!&rdo;
&ldo;你瘋了……&rdo;萊因往後踩了一步,一時間彷彿不認識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的容貌昳麗,黑髮白皮,五官與面頰的輪廓帶著近乎柔弱的溫和,但某種自骨縫裡滲出的狠戾滲滿了他整個人,從這個角度說,他現在看上去比戰場上的萊因哈德更為陰鷙冷厲。
三年前的萊因沒有將加林的毒誓真正放在心上,他那時大概只以為那是加林因為妹妹遭受厄運而憤懣難平,脫口而出說的氣話。
他沒有、也無法想到很多東西,譬如加林說的所有故事主角都是他自己,那個有關罪與罰的執念從那件事發生的那天起,就狠狠地刻在了他每一段骨骼上,即便死後腐朽成灰,都將延續到存在的最後一刻。
‐‐他和加林一生都有著無法抹平的間隙,來自各自立場的殊異,以及過往所帶來的回憶,每當萊因以為自己朝前進了一步,彷彿即將揭開真實的面紗時,就會悲哀地發現,其實他一直都在對方用假面和陷阱鋪就的漩渦中打轉,而從來都沒有真正叩響他的心扉。
萊因只是替加林接了杯水,在他轉過身的時候,就看到加林已經收拾好了情緒,朝他溫和的笑了一下。
&ldo;好了,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過度激動對恢復不利。&rdo;萊因在靠近他的位置坐下來,&ldo;這件事對你打擊很大吧。&rdo;
他試圖伸手去摸摸加林的發頂,猶豫了一下,僅僅捻了捻落在面罩外的髮絲,手掌順著脖頸滑下來,按了按青年的肩。
加林默不作聲地垂下頭。那個時候他的眉眼馴服,長睫掩住了眼底的情緒,竟然有幾分難以形容的感傷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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