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一眼沒有車,易千率在張薰羽脫開他的瞬間下意識伸出去的手收回來,俊眉一揚:“喜歡?那如果我把這座島作為求婚禮物送給你,你會高興嗎?”
求婚禮物?
張薰羽腳步頓住,臉上的笑容淡下去,不可置信的看著易千率。
他們都已經結婚這麼久了,易千率現在卻說要送她求婚禮物?
易千率也在距離張薰羽兩步遠的地方停下,忽然手伸進上衣外套的口袋裡,緩慢的摸出一個絲絨盒子。
墨藍色的絲絨盒子,線條流暢圓滑。
張薰羽大概猜到了易千率想做什麼,驚訝的捂住嘴後退了兩步。
“忽然想起來我還欠你一個求婚。”
張薰羽看著易千率在開外的地方朝她微笑,看著易千率單膝跪下,看著易千率開啟那個小小的絲絨盒子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marry me。”
易千率微笑,託著戒指的手彷彿在託著什麼最珍視的東西一樣的小心。
“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還求婚做什麼。我又不能不答應。”
張薰羽捂著嘴聲音裡有一絲顫抖,眼裡的巨大的驚喜卻洩露了張薰羽的情緒。
“我知道你不能不答應,我想讓你感動,易太太,對於這個答案你滿意嗎?”易千率的聲音低沉溫柔的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不滿意呢?沒有哪個女孩子在年輕的時候沒有嚮往過一場完滿的愛情,沒有設想過一場突如其來的驚喜求婚,張薰羽以為這兩者她都不會再擁有了,然而張薰羽怎麼都不會想到,易千率居然會在異國向她補一個求婚。
“不滿意。”張薰羽嘴角的笑揚的很高,卻說著相反的話,“求婚的時間太晚,也沒有花,看不到誠意。”
“於是你打算拒絕嗎?易太太?”易千率挑了一下眉。
他都叫她易太太了,她還怎麼拒絕?
張薰羽揹著手眸子在眼睛裡轉了一圈:“求婚的通則是不是,只要被求婚的人沒有接受,求婚的人就不能站起來?”
不能拒絕,不代表她必須要這麼快的接受。
易千率看著張薰羽,不置可否。
張薰羽側過身仰頭看了一眼夜空,嘴角漾開一個很好看的弧度:“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
小說家夏目漱石在做英語老師時,學生把“i love you”翻譯成“我愛你”,夏目漱石說:“日本人怎麼會說這種話,‘今晚月色很好’就夠了”。
易千率不知道張薰羽這樣說是在變相的回應,還是在找轉移話題讓他多跪一會兒。只能繼續抬著手單膝跪著,等張薰羽玩夠了從他手裡把戒指和玫瑰接過去。
微微的夜風從臉上撫過,張薰羽仰著臉讓月光肆意的撒了一臉,眼角餘光悄悄掃過安靜的單膝跪在一旁的易千率,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再次向上了一點。
剛剛那句話,是故意的。是回應還是轉移話題的藉口,或許張薰羽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雖然張薰羽現在還沒有明確的給出回應,這樣在月光裡一站一跪,易千率抬頭看著張薰羽,張薰羽抬頭看著月亮,時間安靜的走過,忽然就覺得安穩且美好。
忽然有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很緩慢的開過來,從張薰羽的另一側。
張薰羽和易千率其實都留意到了,卻大概是因為麵包車的速度很慢,行駛也很正常,張薰羽和易千率都沒有多在意,只當是路過的麵包車。
在經過張薰羽的時候,麵包車的門忽然悄無聲息的開啟,兩隻手從車廂裡伸出來,分別從兩側猛地拽住了張薰羽的雙手!
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張薰羽甚至來不及反應,就這樣被陌生的手臂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