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簡安寧跟著易千率站起來,腳步還沒有動前面易千率的步伐就已經停住。
簡安寧淡惑的順著易千率的目光看過去,嘴角不自覺向上彎出一個細微的弧度。
張薰羽和市場部經理正沿著山路不緊不慢的走上來,露出細白的牙齒粲然的笑著,一副和市場部經理相談甚歡的樣子。
易千率轉開目光,薄且色澤淺淡的唇抿了抿,在涼亭裡坐下。
簡安寧沒有在易千率旁邊坐下,反而是持著柔和的笑走過去:“張小姐怎麼這麼晚才上來?我差點以為張小姐發生了什麼不測呢?”
因為長時間的登山,張薰羽的雙頰泛著一層淺淺的紅,掩蓋了張薰羽臉上的微微發燙。
張薰羽瞥了一旁沒什麼反應的易千率一眼,易千率似乎沒有注意到她來了,也沒有留意她和簡安寧,但張薰羽對著簡安寧依舊沒有辦法說出因為她覺得累了所以和市場部經理走的格外的慢這句話。
這幾年來,也許是因為許久沒有運動過,也許是因為過度的工作,張薰羽的體力已經遠不如七年前了,走了沒多久就開始氣喘。
“沿路的風景很好,我和薰羽就多看了幾眼。”市場部經理喝了口水,出聲替張薰羽解圍。
易千率狹長的眼眯了眯。
很好,這才多久時間,稱呼就已經從張經理變成薰羽了,再過一段時間是不是要直接叫女朋友了?
“女朋友”三個字從腦海裡冒出來的時候,易千率忽然有了某種很久都沒有過的衝動,想要把張薰羽拘禁在身邊,與任何人都隔離開來,尤其是男人。
“平楚山的風景的確很好,你們走了這麼久也累了吧?坐下吃點東西休息會兒,再過一陣我們就要準備繼續往山頂走了。”簡安寧的眼睛彎成一道好看的月牙,親善的笑著,指了指一旁的空位。
張薰羽的確有些累了,和市場部經理在空出的位置上坐下,正好和易千率之間只隔了一個空位,應該是簡安寧的位置。
張薰羽從登山包裡翻出水壺的時候才發現水壺裡面已經沒有水了,既然易千率安排了來登平楚山,在之前就應該已經安排好了人在休息的地方設立了飲水點,但張薰羽已經不想再站起來去飲水點接水了。
走動的時候還好一些,一旦停下來張薰羽只覺得自己的小腿痠痛的厲害,微微彎腰揉著小腿,雖然喉嚨一陣陣的發乾,依舊不想去接水,也不想麻煩市場部經理去幫自己接水。
“我沒有水了,正好要去接水,你們有誰要接水嗎?可以順便幫你們接。”簡安寧在易千率和張薰羽之間的空位上坐下,開啟自己的水壺的時候水壺裡的水也已經沒有了,偏過頭對張薰羽如是說。
“謝謝。”張薰羽沒有推辭,把水壺遞到簡安寧手裡。
“不客氣。”簡安寧笑了笑,拿著自己和張薰羽的水壺去飲水點接水。
轉身的瞬間,簡安寧的眼裡閃過一絲誰也沒有留意到的算計。
白色的藥片落入水裡,瞬間在水裡消融開來,水壺裡的水依舊無色無味一派清澈,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柔軟的指腹在水壺的邊沿劃了兩下,似乎是在猶豫,片刻之後另一片藥片還是沒有落入水裡。
“張小姐,你的水。”簡安寧的笑容和以前一般無二,把水壺遞還給張薰羽。
“謝謝。”張薰羽擰開水壺喝了口水潤了潤髮乾的喉嚨,然後從包裡翻出一包餅乾。
果然,張薰羽對自己的胃這麼不上心的人帶的是烤餅乾。
易千率的手搭在登山包上,隔著登山包停在點心盒所在的位置,正在猶豫該不該當著簡安寧的面把點心盒遞給張薰羽,張薰羽手裡的餅乾就忽然被抽走。
“這個口味的餅乾我一直很喜歡吃,昨天在便利店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