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蕊一手攥著手機,另一手把玩著一對水滴狀的玉耳墜,倚著陽臺的欄杆撥通了一個號碼。
“葉蕊。”嘶啞的男聲從手機裡傳出來,彷彿喉嚨被烙鐵燙過一樣,難聽的令葉蕊蹙眉。
“嗯。”葉蕊懶散的應了一聲,看著手裡那一點瑩潤的光澤,“我見到易千率和張薰羽了。”
彷彿等著被人詢問一般,葉蕊只說了一句就沒有再說下去。
聽筒裡果然又傳出男人的聲音:“然後呢?”
“易千率很在乎張薰羽,現在和張薰羽的感情也很好,看來簡安寧,現在在易千率的心裡真的一點分量都沒有了。”葉蕊輕飄飄的說,似乎絲毫沒有考慮她這句話幾乎是在判定簡安寧的生死。
簡安寧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男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現在還需要安排人把簡安寧從牢裡救出來嗎?”葉蕊漫不經心的問。
這對玉耳墜,是真的很漂亮呢,可惜了……
“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救她出來也沒什麼用了。”男人的聲音冷淡的像是再說一個可以隨意拋棄的玩物,片刻之後又改了口,“救出來吧,我這些年在簡安寧身上也算是出了不少力,現在什麼都沒有得到,總要從簡安寧身上討點利息回來。”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利益分明。”葉蕊冷笑了一聲,忽然鬆了手,手裡的玉耳墜瞬間失去依託的落進一片夜色裡。
“你也是,看上去熱情似火,但一如既往的拒人千里。”
“你說對了,我還打算繼續這麼下去。”葉蕊沒什麼所謂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著已經空空落落的手心。
拒人千里嗎?
看人罷了。
面對納瓦什這樣的男人,誰會不想拒之千里。
微微閉上眼,一片黑暗裡又是那些噩夢一樣的日子。
正是因為那些骯髒的日子,正是因為納瓦什這些男人的存在,她才會喜歡女孩的吧。
很快,又一個人要掉進這樣的噩夢裡了。
眼前浮起簡安寧那張溫婉乾淨的臉,葉蕊輕蔑的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易家——
張薰羽從**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時近中午了,才睜開眼睛就看見mion站在**頭,一雙明淨的眼睛看著她。
張薰羽醒了醒神,渾身痠痛的抱著被子從**上坐起來:“mion,怎麼了?”
“媽咪,現在快中午了,該吃飯了。”mion站在張薰羽的**頭,聲音裡稚氣未脫。
張薰羽瞬間掀開被子從**上跳下來:“都中午了?怎麼這麼遲才叫我?”
“爸爸說媽媽昨天晚上想給我生妹妹,所以很晚才睡,需要多休息。”mion一本正經的說,絲毫不覺得這句話裡有什麼地方不對。
張薰羽的臉上迅速的騰起紅。
易千率每天都在教mion些什麼!mion還只是一個三年級的孩子好不好?
張薰羽把mion往門口的方向推:“mion,你出去等我,媽媽洗漱好換好衣服馬上就出去。”
“嗯。”mion乖巧的點了點頭,“我在外面等你,媽媽也不用急,慢慢來,現在還沒有吃飯,爸爸和爺爺在書房商討事情。”
易千率最近似乎總是和易老爺子在書房討論些什麼,但是自從和易千率彼此表明不會再對對方有所隱瞞之後,張薰羽對於這些已經沒有多少好奇了。總之易千率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和她有關的事情也已經會讓她知道。
張薰羽洗漱好,換了一套舒適的家居服後就牽著mion下了樓。
易千率和易老爺子還沒有下來,張薰羽看了一眼掛鐘,易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