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斗膽問一聲納瓦什先生,你說,擄走我妻子的人,會不會根本就認不出來被擄走的人是不是我的妻子呢?”
納瓦什的笑容陡然笑凝在嘴角,和易千率對視著,在易千率那樣陰鷙的眼神之下,忽然之間原本一直確信的東西,瞬間倒塌下去了很多。
“易千率,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從“易先生”已經直接變成了“易千率”。納瓦什毒蛇一樣的目光盯著易千率,想要從易千率的表情裡找出易千率剛才那句話只是在說謊的證據,但是隻是徒勞。
易千率只是笑了笑,一言不發。
納瓦什看著易千率,在易千率那樣的笑之下,納瓦什愈是想要說服自己這只是易千率的謊局,不過是心理戰術,納瓦什的心裡就越是慌張。原本所有的篤定和所有的自負,都在頃刻之間倒塌下去。
“納瓦什先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在易千率身後毫無感情起伏的聲音,納瓦什手上的金屬手銬被警察拽了拽,帶著納瓦什的腳下向著警車的方向過去。
“是嗎?斗膽問一聲納瓦什先生,你說,擄走我妻子的人,會不會根本就認不出來被擄走的人是不是我的妻子呢?”
易千率的聲音不斷地在腦內迴圈。一遍一遍,彷彿咒術一樣,把納瓦什越來越緊的束縛住。
易千率的言外之意是什麼呢?只是隨意的問問,還是……酒店裡的女人,其實一直以來都不是張薰羽?
可是怎麼可能呢?世界上不會有兩個張薰羽?不過不是張薰羽的話,又會是誰呢?
納瓦什坐在警車的後座上,一張又一張臉不斷的從眼前劃過,直到最後定格在某個人的臉上。
在這個世界上,現在和張薰羽最相像的人就是她了。如果是她的話,並不是沒有可能。
“有時候我覺得,你和簡安寧真是很像,難怪不管簡安寧做了什麼,易千率都對簡安寧留有情面。說起來,也不知道易千率是怎麼分辨你和簡安寧,如果是我,應當是分辨不出來的,你覺得呢?嗯?”
很久以前說過的話忽然浮在耳邊,納瓦什剩下的最後一點自負也徹底的消失乾淨。
簡安寧和張薰羽畢竟是那麼相似,而他對於張薰羽又知之甚少,連他自己都已經說出了“如果是他必然分不出簡安寧和張薰羽”這種話,如果簡安寧真的有心要假扮成張薰羽留在他的身邊簡直易如反掌。
生平第一次,納瓦什覺得手心有些****。
如果簡安寧和張薰羽的的確確是換了身份,那麼這一切都未免太可怕了。
每天他身邊躺著的,都是在謀劃著應當如何把他置於死地,而他甚至還為了博得美人,不惜把賬本都交到了“張薰羽”的手裡。最初把賬本給“張薰羽”看時,所想的是張薰羽根本就不熟悉泰語,對泰語一竅不通。哪怕是用翻譯軟體去翻譯,也無法完整的看懂整本賬本,也不可能外傳給其他的人看見。
但如果“張薰羽”是簡安寧,那麼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簡安寧熟悉泰語,知道整本賬本的意思。也知道他從頭到尾的所有素材。現在看來,簡安寧還極有可能透過某種渠道一直在和易千率相聯絡。
如果這本賬本也落到了警察的手中……
納瓦什忽然就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另一邊,易千率現在則顯得輕鬆多了。
“易先生,現在回易家嗎?”保鏢在易千率身後畢恭畢敬的問。
易千率現在很想回易家,也許是因為一樁大事終於被最後解決了,易千率現在只想見到張薰羽。
但總是有些事情,比起趕回去見張薰羽來說,還要更加重要。
“不了。”易千率搖了搖頭,“我去後面的墓地看看,你們不用跟上來。”有些事情是不適合讓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