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聽清。
張薰羽回過頭,簡安安手裡正拿著一件登山杖,抬頭問旁邊的簡安寧,眼角卻是瞥向張薰羽的。
真是很巧。
不過倒也不算太巧,明天就要去登山,這裡是a市最大的戶外運動器材商城,簡安寧來這裡採購也不算多出人意料。
“不用了,只是在兩天**,山也不算太高,應該不太需要登山杖。”察覺到張薰羽的目光,簡安寧對張薰羽笑了笑,溫柔婉約如同和張薰羽是相識已久的朋友。
“也是。”簡安安把登山杖放回原來的位置,“哪裡有那麼嬌氣,登平楚山這樣海拔一般的山還需要登山杖。”
所以簡安安是在含沙射影,嘲諷她嬌氣了?
張薰羽皺了皺眉,看著簡安安因為長期不見光而白的慘淡的膚色,只覺得原本聰明的簡安安現在越來越沉不住氣了。簡安寧溫婉安靜,一派與世無爭的性格,偏偏妹妹卻有些刻薄。
張薰羽勾了勾嘴角,隨手拿了一個運動水壺在手裡轉著,在簡安安和簡安寧經過的時候淡淡開口:“其實嬌氣不嬌氣,還是和從小的生活環境相關的,生活環境不同,自然就覺得別人嬌氣了。”最開始她想買下那個登山杖,其實也不過是因為那件登山杖上所鑲嵌的“yz”兩個字母而已,無關嬌氣,但既然簡安安已經這樣給她定性了,那為什麼不噎回去?
簡安安當初做過的事情,張薰羽一件都沒有忘。
簡安安臉上的顏色更加慘淡。
從小的生活環境,指的還能是什麼?張薰羽是世家名媛,她和簡安寧只是出生在一般的商人家庭,張薰羽這樣說,無非是在用家世碾壓她們。儘管張家早就已經倒了,張薰羽從小生活在比她們優越的多的環境裡,這一點卻是無法反駁的。
似乎是覺得滿意了,張薰羽把手裡的運動水壺遞給店員:“麻煩結賬。”
在刷過卡之後,店員很快把張薰羽的水壺包好遞給張薰羽,笑容可掬:“歡迎小姐下次光臨。”
張薰羽接過紙袋,輕飄飄的掃了簡安寧和簡安安一眼,出了商城。
簡安安攥著裙襬,看著張薰羽走出店門,一雙淡眉皺著,到底年紀還小,終於還是忍不住跺了跺腳:“姐,張薰羽現在都從英國回來了,你還要忍讓到什麼時候?馬上就要訂婚了,你就不怕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嗎?”
簡安寧不語,只是看著眼前的一排登山杖彎了彎唇角。
橫生枝節?她當然怕,尤其是在易千率態度這樣明顯偏向於張薰羽的情況下。
但……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她不會讓枝節有橫生的機會。
易千率,我原本可以不強求,可以不去做這些或許算得上是惡毒的事情,但既然你已經把我留在你身邊了,我就無法不貪求了。
翌日清晨,陽光一點一點的從雲端鋪展下來的時候,顧湛的車已經開出了顧家,張薰羽坐在副駕駛座上,握著手機看平楚山的一些基本地形。
今天的天氣很好,湛藍的天空上浮著一層薄薄的雲,陽光很好又不過分熾熱,舒適度很高的天氣。
顧湛的車停在平楚山下的時候其他的人已經都等在那裡了,顧湛泊好車,紳士的替張薰羽解開安全帶:“到了。”
“嗯。”張薰羽把手機收回包裡,揹著大大的登山包下了車。
因為是登山,張薰羽穿著一套白色的運動裝,長卷發也梳成高高的馬尾垂在腦後,碎髮在鬢側用一個樹葉狀的水晶髮夾固定住,粉黛未施,近乎完美的輪廓和精緻的五官不加遮掩的顯露出來,簡單輕快的像是剛從大學畢業不久的女大學生。
合作組的人彼此之間也都算是熟識了,某個和張薰羽一起負責宣傳片拍攝的員工上上下下的來回掃視了張薰羽幾圈,輕佻的吹了個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