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墜毀的新聞,到目前為止無人生還。
張薰羽坐在mion的旁邊,一下一下的順著懷裡折折的背脊,時不時看一眼電視,一片焦黑的廢墟,那麼多的生命就這麼埋葬在裡面了。
然後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開始作響,一串不認識的號碼。
張薰羽看著響個不休的手機,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了接聽。
“是張小姐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毫無溫度,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漠厭惡。
張薰羽怔了怔,有些反應不及:“是的,你是?”
“我是薄梔,易總裁的特助,我想我們有必要見一面。”
薄梔?
張薰羽的眼前浮出那個眼裡藏了煙雨江南的女子。她和薄梔只匆匆的打過幾個照面,根本稱不上熟。薄梔現在說要和她見面,能有什麼事情呢?
“抱歉,”張薰羽措著詞拒絕,“我想並沒有這個必要,我和易千率……”
“放心,我不是來替你和易千率說和的。”薄梔冷笑了一聲,“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我在你們小區外左轉第一間的咖啡廳等你,不來你會後悔的。”
不等張薰羽回覆,薄梔已經乾脆直接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薰羽看著手機上已經中斷了的通話介面,微微的有些出神。
不是想要替她和易千率說和,那薄梔究竟想要告訴她什麼?
“mion,你自己寫一會兒作業,媽媽出門一趟,很快就回來。”張薰羽關了電視,抓過手包抱著黏在身上的貓出了門。
和薄梔約好的咖啡廳佈置的很有西方格調,張薰羽抵達的時候薄梔已經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慢慢的喝,原本柔和的一張臉此時是異常的冷淡。
張薰羽走過去坐下,招來侍應生點了一杯摩卡:“薄助理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
薄梔冷笑了一下:“要查張小姐住在哪裡很難嗎?張小姐在倫敦所有的生活資料在盛世的總裁辦公室都被存放的好好的。”
薄梔的話裡帶著明顯的火藥味,張薰羽垂下頭用攪著杯子裡的摩卡識趣的不再開口,等著薄梔說下去。
“你知道張氏是怎麼垮的嗎?”薄梔也沒有和張薰羽過多的寒暄,詢問很直接。
這樣的問題多少讓張薰羽感到不舒服,冷淡的看了薄梔一眼,沒有作答。
“易千率在張氏裡安插了很多人,其中一個就是裴然,然後再透過這些人從內部危機整垮張氏的財務,最後透過種種渠道收集張氏的股份,甚至從你病危的父親手裡騙取股份,這是你所以為的事實,是嗎?”薄梔洞悉的望向張薰羽,忽然嘲弄的笑了:“真是可憐啊張薰羽,你連最後真正應該報復的人是誰都還不知道。如果不是易千率的話,你大概最後被你那個妹妹害死了也未可知吧!”
張薰羽的瞳孔縮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這些事情和小昔有什麼關係?小昔根本就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吧,即便叔叔做錯了什麼,但也怪不到小昔身上!
“我的意思很簡單,張氏到當初那個地步和易千率沒有絲毫的關係,張氏裡易千率的人也只有裴然一個。張氏裡的那些蛀蟲全部都是你的親叔叔張格明的人,以你叔叔的公司的盈利水準,卻比你和你父親生活的還要奢華,難道你就從未有過懷疑嗎?你的叔叔和妹妹,一直都在企圖整垮張氏,把張氏從你手上奪走,易千率為了不讓張氏垮掉,所以才強勢的把張氏收購到自己的手上進行大幅的整改,把所有的蛀蟲都從張氏中剔除出去,易千率的全部所為,也不過是想為你破立出一個全新的張氏,原本就打算將張氏還給你。否則你以為,憑藉盛世這樣龐大的企業,有什麼理由非要收購張氏不可?”
張薰羽不願意相信,然而卻可悲的發現自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