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等人怕不敵此人,末將又負傷未愈,一時不敢大意,這才引人入了主帳,望慕帥赦末將擅作主張之罪。”
“將軍何罪之有?!”慕無雙哈哈笑道:“隨機應變,機智過人。”
彭將軍鬆了一口氣,道:“不管如何,傅宇焞被擒,我等也少了一心腹之患,如今總算是不負皇命所託。”
彭將軍頓了一下,又遞上軍報,道:“這是末將的排兵佈陣之章程,還請慕帥隨閱……”
“彭將軍辛苦了,在主帳先歇息幾日,好好養養傷,快過年了,也與兄弟們聚一聚……”慕無雙道:“待我有了策略,再與彭將軍相商。”
“末將遵命。”彭將軍道。
慕無雙道:“雖然大戰重要,可是將軍的傷也重要,好好養好了傷,才能長久的征戰,將軍還年輕,切莫因失地之事,一直自責自身。”
彭將軍哽道:“如今從不敢再想建功之事,只想要報仇以報皇上之恩,彌補末將的過失。”
慕無雙拍了拍他的肩,道:“將軍在軍中也已多年,想必也明白這場戰事不會這麼快就會結束,所以,莫要走了極端,好好保重身體。”
彭將軍跪下來十分閱服,卻是哽著不說話了。
“眾位小將們,我們也是,朝中已經送來了酒肉,食物,過年前能送到,如今,大家也能在軍中過個好年了,待吃飽喝足,定要為朝廷好好效力……”慕無雙道。
“末將等莫不領命!”眾口一聲,便都下去了。
待人走後,慕無雙這才看了排兵佈陣之法,見無過失之處,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開到一邊後,才發現傅宇恆正坐在底下發呆。
“在想什麼?!傅宇焞是因鑽牛角尖,才入了邪道,你也千萬別因此也入了邪道……”慕無雙道:“胡思亂想,感慨太多,思慮焦鬱,都為邪道。宇恆,你少胡思亂想。”
“我沒有胡思亂想,只是有些感慨,為何上天要我與傅宇焞做兄弟,既是死敵,為何偏要做兄弟?!”傅宇恆道:“我幾乎與他就出生就開始鬥了,到最後,我竟也不知,這結果,到底是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慕帥,以往我最想殺的人就是他,可是如今,心裡卻有點古怪……”
“人之常情,你再恨他,他也是你的骨肉兄弟,是你的血緣牽絆。”慕無雙道:“如此倒不如不想,便不會有這許多煩惱。”
傅宇恆聽了良久點了點頭,道:“不殺他不足定軍心。慕帥是要公然行刑吧?!”
“自然,先斬後奏,如今士氣不足,若是不斬他,將士們恐怕連守都有些吃力,軍心一穩,事情就好說了,人心是個奇妙的東西啊……”慕無雙道。
“是啊,他是非死不可,他死了,我和顏顏也才能安心,才能忘記過去,開始新的人生。一切,都結束了……”傅宇恆喃喃著,想到蘭氏,心中又是一疼。
慕無雙知道他現在心中有太多的東西說不出來,現下說話也是語無倫次,便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休息,待我定下時辰,殺了傅宇焞,以定軍心。屆時,你不必去觀了,我會讓軍中將士們去圍觀。這樣,你也許能好受一些……”
傅宇恆點頭,臉色有些僵,便出了營帳去了。
慕無雙初見傅宇恆時,只覺得他還小,像個白臉小生,而如今,他的一切都變得穩重和蒼桑起來,現下已是像個男人了。
人都會長大的,只是成長的代價,有些不可承受。
慕無雙輕輕嘆了一口氣。
一面寫下摺子送進京。
傅宇恆在外面咣了不久,還是問了傅宇焞關的地方,去見他了。
這裡是一處封的密不透風的營帳,外面把守了好幾層的守兵。傅宇恆進去的時候,傅宇焞四腳被卸,狼狽的躺在草堆上,可是渾身的尖銳感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