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蕊見到汪浩洋的那一瞬間,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汪浩洋的整個臉都腫脹著,嘴角有血跡,寬大的米色風衣上也沾染著斑駁的血跡。他的身子挺拔地屹立在眼前,說:“我現在的樣子,你還滿意吧?”
嚴蕊驚愕之餘,心裡倒覺得很是爽快,她說:“你要怎麼樣?”
“這是我想問你的。嚴蕊,你想怎麼了結這件事?”汪浩洋逼視著嚴蕊。
“說說你的想法!”嚴蕊不屑地說。
“好,倒也敢作敢當!免得我汪浩洋小瞧了你!”
嚴蕊知道汪浩洋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放過她,但是她也知道汪浩洋的為人,自己如果縮手縮腳,一定會招來更多的報復,索性大家敞開來談。嚴蕊看不清汪浩洋的表情,他的那張臉模糊不清,她只看到了他眼裡的冷靜,這讓她稍微放心。最起碼她不必擔心汪浩洋怒極動粗。
汪浩洋在綁架地見到嫣兒的時候,心裡對嚴蕊的恨意升到了極點。那一刻他如果見到了嚴蕊,他不敢保證不去掐死她。後來看到嫣兒沒受什麼大傷,經過一路的思考,他又冷靜下來,自己如今怎樣處理此事,關係到嫣兒將來的生活。他不想再因為自己連累嫣兒,她是他千方百計要疼惜的人,或許這一生他都沒有機會把她護在身邊,可是,他願意她的生活簡單快樂,所以,他不能無端的給她樹敵,只有忍下這口氣。
汪浩洋對嚴蕊說:“我現在願意和你心平氣和地談談,你最好用心去聽,我汪浩洋肯這麼做,想來你也知道為什麼。我們就從頭說起。你,嚴家大小姐,嚴氏的唯一繼承人,竟然低俗到用這麼多的下流手段來對付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想來,嚴老爺子是不知情的,不然,他知道自己的一世英名被這麼不堪的女兒給毀了,一定會氣死。”
嚴蕊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徐墨和你本來就什麼都不是,只是你一廂情願。修嫣兒更是不知道你的存在和她有什麼瓜葛,你得不到徐墨,不是因為修嫣兒的存在,是因為你本來就在徐墨的生活之外。既然你陷害修嫣兒不成,這累下積怨的責任不該算在修嫣兒的頭上,你同意吧?你卑鄙地給我們下藥的事,我放棄追究,你是覺得我的手段沒有你狠,對吧?如果你沒這麼認為,為什麼又有了今天的事?”汪浩洋話音高了起來。
嚴蕊被他說得理虧,她慌亂地說:“你讓我丟盡了臉!丟了。。。。。。”她說不下去,她甚至不記得那個計程車上司機的摸樣。
“噢?你在乎?可你有沒有想過修嫣兒,那個無辜的女孩,差一點在大庭廣眾之下丟盡臉?也好,那件事的責任你可以按照你的理論把責任推給我,今天你如願了,你還想怎麼做?索性一起來。”
嚴蕊無語。
汪浩洋等了一會兒,見嚴蕊不說話,知道嚴蕊在考慮。其實他很希望嚴蕊能明白過來,這樣省去好多的麻煩。
“嚴蕊,你畢竟是個有修養的女人,我很願意相信你是一時糊塗。今天的事,算你明白,沒讓他們傷修嫣兒太深,不然,我不在乎你是個女人,一樣會讓你嚐嚐什麼是痛苦!我也不惜陪上我的命!”那語氣裡充滿了暴虐。
嚴蕊倒抽了一口冷氣,問:“修嫣兒有那麼好嗎?讓你和徐墨都這麼在意?”
“是,在我這,修嫣兒是最好的。徐墨怎麼想我不知道。”
“嚴蕊,我來是要告訴你,今天的事,我願意私下了了。條件是,你不許再動修嫣兒。”
嚴蕊知道,這件事如果真能這麼了了,是最好。
汪浩洋看嚴蕊的表情,知道她是同意了。就說:“嚴蕊,這事了了!”
嚴蕊點頭。她忽然又問:“那幅畫,怎麼回事?”
汪浩洋一下子想起那幅《狼》圖被毀的事,原來他一直沒解開的答案在這兒。